紫芸和肖凝儿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了。

不过这一刻，在天地灵眼光辉照耀之下的她，犹如仙子凌世一般，就连叶紫芸、肖凝儿，恐怕也要逊色几分。

聂离呆呆地看着远处的那个少女，无数的思绪和回忆，从脑海之中涌了出来。

那时候与她相遇，聂离身受重伤，昏迷在河边，被她救治了回来，她一直都不愿意告诉聂离她真正的名字，她说他总有一天要离开，为了能忘了她，还是不知道名字更好。那时候的她，也是少女的模样，但聂离知道，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

“我不知道你被什么人追杀，你现在身受重伤，不如拜我为师，跟我一起去羽神宗吧，我可以教你修炼功法。”少女温柔的笑容，宛如春风一般柔和。

“徒弟，你这样修炼是不行的，想要与天地沟通，必须先把心里的仇恨放下！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心若天地，方能成就大道。”

聂离始终无法修炼到师傅口中所说的，上善若水的境界。

聂离是一个俗人，在人世间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一直都放不下，到处树敌。

……

“徒弟，多争三尺又能如何？”

“可是师傅，他们说你是妖女！是祸根！体内流淌着妖族之血！”

“在你的心中，师傅是妖女吗？”

“不是。”

“那不就可以了，别人怎么说，又能怎样呢？”

……

“不要，师傅，你不要离开我，你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聂离，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早就用天算之法演算过我的天命了，你是我宿命之劫，我的死跟他们无关，最后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向他们复仇，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失去的，无法追回来，越不甘心，只会让你失去更多。你一定可以修炼到上善若水的境界！”

“不……”聂离痛苦地嘶吼，看着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在他的怀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