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星管你这事做什么?”
“原来是澄澄生日啊。”蔡兰阴阳怪气地打量了下蔡梅身上的新裙子,“难怪你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蔡梅弹了弹裙子上不存在的灰:“我们澄澄买的新裙子,国外大牌子,要一千多块,说阿嬷穿上显年轻。”
“年轻?那是挺年轻的,都跟‘拖车’差不多了,蔡梅啊,我是为你好,这我可不敢穿,这布料太花了,都是‘拖车’才这么穿。”
“拖车”是南日县方言,指的是站街女。
蔡梅脸上的笑意僵住,骂道:“蔡兰猪!”
蔡兰占据上风,得意地对周织澄道:“澄澄,姨婆祝你生日快乐,不过,你这是 28、29 了?你阿嬷也真是的,就算你再孝顺,也不能让你留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啊。”
周织澄沉默,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蔡梅忍着气,狠狠地往蔡兰的痛处扎:“是是是,没你家林桃厉害,20 岁不读书嫁人,29 岁老公在外面讨新老婆了,她白白给人做牛做马,还被人抛弃。我们澄澄就不一样了,去北城读名牌大学,回来做大律师,上电视,相看的媒婆都把我们小卖部门槛踏破了呢。”
“我撕了你这张嘴!”蔡兰撸起袖子。
“我先撕了你的。”蔡梅不甘示弱。
周织澄很无奈,没管她阿嬷和姨婆之间几十年不断的争吵,把坐在地板上哭泣的林桃扶了起来,低声道:“地上凉,先起来。”
何开伦为了节目录制,今天也难得穿了套西装,还是他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他老婆买的,他看了眼跟在周织澄身后的三人,笑问:“是明迪的律师吗?你们好,你们好,我是开伦律所的主任,何开伦。”
江向怀:“何主任,您好,我叫江向怀,他们是明迪的实习律师,赵延嘉和陆合。”
叶白也凑了过来:“江律师,你们好,我叫叶白,是周律师的徒弟。”
江向怀看着叶白,温和地笑了笑,他总觉得周织澄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现在已然是独当一面的优秀女律师了。
沉迷看电视的周国华听到宝贝孙女的声音,这才连忙放下了遥控器:“澄澄,你回来了啊,喝不喝冬瓜茶?还是吃点香蕉?不然喝奶茶?阿公锅里煮了奶茶,我们先吃点东西,别理你阿嬷和姨婆了,吵都吵死掉。”
“周国华,你在说什么?我们林桃被人欺负了,你在这边说风凉话。”蔡兰声音尖锐,又撸高了袖子,差点就上手去挠他。
周织澄早已司空见惯,她让姨婆和阿嬷都先坐下来,又让其他围观的人先散了。
有几个看热闹的阿爷阿婆不肯走,周织澄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哄道:“阿婆阿爷,电视台现在是在拍节目的,你们也会上电视的,全国人民都看得见,到时候就代表咱们南日的形象,我们配合一下,先回家好不好?”
阿爷阿婆一愣,身为南日县人民的光荣感瞬间超过了八卦欲:“对对对,我们很讲理,我们先回家,先回家。”
周织澄没忍住就笑了。
蔡梅认出了江向怀,是她乖孙周秉澄的好朋友,十年前来过南日县玩,近几年他人没来,但是逢年过节的礼物都有送到,老头子之前动手术也是他帮的忙。
蔡梅热情道:“向怀,你什么时候来南日县了啊?阿嬷刚刚没认出你来,噢,你就是澄澄说的那个大律师,对不对?”
江向怀笑着抬眼看了眼周织澄,谦虚了下:“不是大律师,但应该是她口中的律师。”
“阿嬷。”他叫,并不标准,透着明显的外省人的口音,好在音色好听,“我来这边工作一段时间,早上刚到,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你和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