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麻痹了神经,程欢信号接收慢了两秒,反应过来是她想要的答案,感觉路边躲着的偷窥狗都顺眼了不少。
重新退回原处,本就迷蒙的桃花眼弯起弧度,勾描他的轮廓温声蛊惑,一字一顿:“那我先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多了个男朋友的身份,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
同一时间,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攀到他胸前,灵巧拽住他领带绕了两圈将人往下带:“我的东西,我得盖个章,人也是。”
酒气扑来,不设防的情况下被拽着往前倾,她眸色迷离的模样骤然放大,眼见下一秒就要亲上了,陈路闻单手撑着石栏抬头。
预想中的亲吻没发生,程欢微微皱眉,觉着他是在嫌弃自己。情绪使然,她贴着温度高得灼人的喉结,张开齿贝咬了上去。
喉结处传来的细微撕咬,混合着潮湿温热的触感。
比直接亲更要命。
一阵酥麻感从那一个点蔓延至四肢百骸。陈路闻脑子轰然停止思考,撑着石栏的手收紧,全身的感官全聚集到被她亲过的方寸。
感受到面前的人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程欢这才满意松口。
慌乱地大退两步,陈路闻从脖颈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明明心脏狂跳不止还故作老成,那个浅浅的牙印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起伏着。
“谁教你这样的。”
程欢一脸餍足,懒懒仰着脑袋,眉眼含笑要醉不醉:“不就是咬了一口嘛,你好小气,都是我男朋友了,亲都不让亲。”
也不是谁教她这种歪七杂八的东西,说不过她,陈路闻平复呼吸重心长:“下次不准这样,你是女孩子,会吃亏的。”
一沾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胡作非为。
程欢勾着唇讪笑,一本正经说着情话撩拨:“嗯,不跟他们,跟你亲。”
“谁都不可以。”我也不行,陈路闻气恼,不断地给她灌输思想。
如果表情在严肃点,就更像了。
这时候的他看不见自己慌乱的表情,但,程欢看得见。
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程欢软着嗓转移话题:“陈路闻,我困了,但我好晕,走不动。”
次次被训话三句不到就开始服软,就是拿捏好他吃这一套。次次都这样蒙混过关,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真的拿她没办法。
陈路闻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出来,自己生自己闷气,背过身屈膝下蹲:“上来,我背你回去。”
换个身份...守着她就好...守到她真的找到那个与她相配的人出现,他就走。
再一次得逞,程欢那颗悬在半空的心,落回实处,手臂攀上他的背,耷拉着脑袋搁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背后一软,陈路闻蜷着五指双手勾着腿弯,将人向上颠了一下背稳。
“陈路闻,我困了,你背好…好点,我睡一会…好不好。”圈在他脖颈的手微微收紧,抱得密不透风,额头蹭在他肩颈自顾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像是在打商量,实际上已经打定主意。
刚刚还剑拔弩张一个能骂十个,现在乖巧温顺得判若两人。
终归还是个小女孩。
温热的鼻息洒在后脖颈痒痒的,陈路闻哄骗:“再撑一会,快到了。回去让阿姨煮了醒酒汤喝了再睡,待会儿着凉了,有的你吃苦。”
他可没忘程欢有多讨厌喝药。
只有跟他一起,躁动的的心才会安定,安定之后困意袭卷,程欢迷迷糊糊回答:“嗯…不要,我困。”
将她颠了一下,试图让她清醒:“听话,等下再睡,现在睡着了明天会头疼。”
没听到回答,倒是听到了背后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看来还是睡着了。
陈路闻仰头看向高悬天上的那轮圆月,走在人烟稀少的路面,无奈又宠溺地低声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背后的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圈住他的手稍微放松了些,额头蹭着他的肩背说梦话:“陈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