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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角落那一桌那女娃什么来头,一来就开了十几万的酒,一句话没说就坐那喝了一晚上。”水台里的调酒师擦着酒杯,喊停个端盘的侍应询问。
侍应停下脚看了一眼:“啊,不知道,可能是散客吧,今天第一次见。不过身上穿的校服我倒是知道,那学校里的那基本上非富即贵,家里都有矿的!”
“那几个臭小子,光盯着人姑娘家一个人薅业绩,你盯
着点,别让他们太过了。“调酒师叮嘱。
“程欢。”陈路闻笔直的立在程欢面前,身上的衣服有点凌乱,隔了一张玻璃茶几脸色阴沉喊出她的名字。
女孩,一个人,在酒吧喝醉酒,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有多少明里暗里盯着她看的眼睛!
陈路闻气急,每呼吸一下都感觉有抑压不住的脾气要爆发,真把她拉到门口让她看看这个世界的底层到底有多脏。
原本就微弱的光线还被人挡了一块,程欢轻慢抬头,酒喝太多的缘故声音发哑:“干嘛?”
就在她的身旁,还坐了好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
“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课不上家不回,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跟我回去!”陈路闻捏紧拳头,让自己说话的时候尽量的控制住情绪。
差点没把俞城翻过来找,而她居然躲在酒吧里纸醉金迷。
程欢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跟旁边的人聊天,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陈路闻绕过茶几准备把她拉走。
下一秒旁边沙发坐着的蓝发少年站起来将他的动作挡了回去:“你干嘛动手动脚?姐姐说不认识你。
陈路闻倍觉讽刺,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坐在中间的程欢:“姐姐?你看看她身上穿的是什么,看你这样的20有5了吧,喊她姐姐你还真的开的了口。”
这大概,是陈路闻自家里出事后头一回生那么大的气,站在程欢一膝之前居高临下,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跟我回去。”
程欢靠在沙发上嗤声,水眸里眼神些迷离,抬手岔开指缝顺着发根梳进去揉了一把回怼:“你谁?用什么身份让我回去?”
“我是你班长兼同桌!”
“哦,不回去。”程欢瘫坐在卡座仰头对峙,因为酒精的缘故,细微的情绪无限放大,想起他跟她那姐姐的关系,想起他将她推开的那些瞬间,一股莫名的火气越烧越旺。
“你住太平洋呢?谁你都要管一份!”
手里的酒杯还没放下,托着摇晃里面明黄色的液体讥诮:“没一个好东西!赶紧滚,我不会跟你走。”
在她准备把液体送进口中的时候,陈路闻夺过重重放回茶几,“嘭”地一声液体飞溅,而后俯身圈住她的手臂将人带起来。
程欢被拽得猝不及防,脚步虚浮站不稳,前额直直磕上陈路闻胸膛。有一瞬视线发白,脑子里晕乎乎往后仰倒,说不出话来。
旁边几个见状纷纷站起身来阻拦,陈路闻分出另一只手托着程欢后脑按回自己怀里,漆黑如墨的眸子睨了一圈,带着压迫感冷冷开口:“滚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吗?”
几个男的也是没什么胆,就听了一句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继续上前。
他身上那股干净的柠檬草皂角味,钻进鼻息,空气里不流通的浓重酒气有所稀释,程欢稍稍清醒了些,反应迟缓抬起手推搪从他怀里退开,眼神涣散仰着脖子准备骂他。
话刚到嘴边,陈路闻纤长指节微曲拨开她粘在唇上的发丝,换了个轻柔的语调:“听话,跟我回去。”说完还将她一边头发撩至耳后,虎口压住她的耳垂,四指托在发尾与肩颈连接处,多少有那么点给顺毛的意味。
拿捏住她吃软不吃硬的特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她硬着来。
被他掌心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连着心悸一起不受控制。刚刚明明已经组织好骂他的话,可现在一句都想不起来,直愣愣站在原地。
见她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