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俩气氛不对劲。

程欢这举动，无疑是在告诉陈路闻他跟老师说的话自己听见了，需要他给一个解释。但直到放学，旁边的人也不曾为中午的事情辩白半句。

程欢一般会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再收拾，秦冶掐着点踏进7班的门走进来。

被缠了那么多天，她一看到他出现在自己方圆五米，都能猜到意图。

有意气陈路闻似的，故意抬了下椅子卡了一条凳腿进后桌横杆，愣是不让他出去，把他锁在里面听自己和秦冶说话。

“程欢。”秦冶喊她名字。

“你说。”程欢双手手肘撑在桌面，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等他发话。

秦冶视线从程欢身上转移到陈路闻那，再回过头，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期末考完试一起吃个饭呗。”

“我知道有家餐厅，味道还不错。”

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秦冶话音刚落，程欢立马答应：“好啊，到时候你来找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负了气，假如这个时候陈路闻只要给出一点反应，她都会出现拒绝，但旁边的人就是无动于衷。

“陈-同-学，你要一起吗？”

空气静默，程欢刻意转过头，哼哼两声假笑去询问他的意见，陈同学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中午的话，她果然听见了。

陈路闻浅抬了下眼皮又迅速垂了回去，语气平淡答复：“不用了，你们…玩开心点。” 。

期末考如期而至，程欢分在了二楼教室，陈路闻则是继续留在自己班考场，两天下来两个人根本没打上面照。

反倒是跟她同一个考场的贺周居然破天荒的没在考场上睡觉，还真有点认认真真的学生姿态。

最后一门课交完试卷，程欢收拾完东西，秦冶站在程欢考场外面等她，今天笑得比表白那天还灿烂，估计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地方我已经约好了，我们直接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