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是拨弦乐器,比起西乐吉他更有穿透力,声音更清脆明亮,我想在开头前三十秒插一段前奏,把台下注意力全都引回来。”
说着,程欢扶正琴身,左手托住琴颈按弦,右手轮指勾挑发出鸣响:“然后再插上电音。”
葱白的指尖拨动弦体,看似随意的拨弦、轮指、扫拂,实际上每一下都充满力量,发出来声音铿锵有力。
她今天没扎头发,稍稍向右偏头,一头长直发自然垂落,低眉垂眸看向面板。加之身上穿了身香芋色羊绒开衫,有种说不出来的温婉。
一曲终了,黎渺看愣了神,总觉得她身上有谁的影子,但就是说不出来。
干咽了一下,缓了好久才开口:“欢欢,你应该跟你妈妈很像吧。”她刚刚的模样,就跟完完全全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嘴上云淡风轻的说是她妈妈丢掉了才捡来用的,但从成色能看出来,她一直都有在擦拭保养。
她很珍惜她妈妈的物品,又或者不止是物品,所以才会下意识模仿。
拨弦的手一顿,程欢将琵琶置回托架,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为什么这么说。”
打开了话匣,黎渺想了想,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直觉。不是都说女孩子的第六感很准吗?”
“嘴贫。”
“我说的是真的!”见她不信,黎渺急着解释,“虽然你嘴上不说,但你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知道程欢心里面藏了很多东西,不能说又或者不敢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藏着。
话锋一转,黎渺向前倾身,偏头自下而上对上程欢的的视线轻声询问:“所以你能告诉我你这几天在因为什么事在闷闷不乐吗?”
这些天,她很明显能感觉程欢老是在走神。反正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她不说,那她自己问好了。
转接太快,程欢没跟上。怔了一瞬,她看着面前歪着头关心自己的黎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