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取水。
取完水出来,她将盆放置一旁,拧干毛巾站在床前,木着脸一本正经道:“先说好,我一点都不想占你便宜。”
这辈子,就没她伺候人的份,要细算起来,她才是那个吃亏了的。
...
等陈路闻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是刺眼的白,鼻腔里的空气,掺合着医院里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整个房间,只有悬挂在头顶的输液瓶在动。
鼻息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笑,自嘲式坦然接受现在的处境。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失落,又或者自我厌弃。
好久没这么狼狈过。
数了几十次输液瓶滴液后,病房的门被外面打开,程欢提着餐盒的身影撞入视野范围,有那么一瞬跌落到谷底的心情迅速回温。
压抑不住的情绪在眼底翻涌,又在片刻后迅速敛去。
原来...她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