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看的。”陈路闻低声,靠到她耳畔安抚。
这个视角下的程欢,有点娇。
不是说那种令人产生柔弱怜惜的娇,而是卸下伪装和防备,完全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将后背托付给他的信任。
都被捂着了眼睛,还接着往怀里拱,寻他身上的气味。
在她脸颊偷亲了一口,陈路闻现在的心情极端复杂。
“吹风机在卧室里,待会物业会过来检查外墙,你去我房间吹,嗯?”喉咙发紧,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诱哄的意味。
清醇磁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欢只顾着闻他身上的气味。
“你身上好香啊。”
近几年想跟曜日集团攀关系谈生意的,都知道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程欢在的局,一律不准抽烟。
哪怕在别
的地方燎到跟坟头冒青烟都好,到了她这,但凡闻着一点烟味,管他是什么生意。
必黄。
哪有她这样的,脸不红心不跳地追着他个大男人说他身上香。程欢没闭眼,纤长的睫毛扫在掌心,挠得他心肝痒。
门铃声再次响起,陈路闻簇拥着程欢进房间,捞了件外套穿在身上。从淋浴室顶柜拿出风筒到床边插好电递给她。
“我先去开门,你坐着吹。”
程欢不接,两只手反撑床沿:“你帮我吹。”
程欢头发一直都很长,每年护理都要花大价钱,基本上很少有分叉,现在一缕一缕搭在肩上。
又开始不讲道理。
明听见门外有人按铃,就是不让他去,仰起脖子使唤人。
可惜,他吃这套。
出门跟别着呼叫机上门检修到物业草草说了两句,指了地方让他改天上来弄,陈路闻重新回到房间拿起吹风机。
程欢坐在床头背过去让陈路闻吹头发,期间无所事事卷起一撮缠在手指上,有点幼稚地哼着小调。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忽高忽低,在若有似无的嗡鸣声中,陈路闻仔仔细细将她每根头发丝吹到位。
期间一句话没说,但就是有种没由来的心安。
有点像那种相伴几十年老夫老妻的平静。
只要坐在那,就会有人在意。
暖风将她洗发水的味道带到房间每个角落,每呼吸一下,都会沾染上属于她的气息。
陈路闻是单脚跪在床上的,吹风机停下来的瞬间,程欢噌地一下站起身,以力带力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体位变换,程欢站,陈路闻坐。
肩头毛巾滑落,吊带睡衣下的大片雪白肌肤漏出来,在顶灯下白到晃眼。程欢屈起一只脚横在他大腿发力,推着他往后仰倒,横躺在床上。
同一时间,她另一只脚离地,整个人坐实在他小腹。自上而下精准反扣住他左手小臂,拉开衣袖。
程欢承认她使了点歪门邪道,但不这样她根本卸不下陈路闻的防备。
“别看。”
被人夹腰坐腹,想要把她翻下去不伤着,还是有点难度,更何况程欢有备而来,用足了全力。
卧室灯灭,只剩没拉紧窗帘透进来的一线月光辨清方位。但在陷入黑暗前,还是看到了点。
这些伤口很直,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就跟绷紧肌肉时皮肤表层凸起的青筋脉络。浅的只留下了和皮肤颜色相近的一道白,深的呈暗红色,像一条条无足蜈蚣。
其中,腕腹最深那道。就算结了疤,还是能感受到当时皮肉撕裂漏出森森白骨的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程欢掌心收力,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如果不是她发现,可能陈路闻这辈子都不会说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没有茧子不偏不倚按在那些早就结痂愈合的伤口上面,烫到他浑身僵硬颤抖。
“松手吧,别看了,丑。”陈路闻推着她的手背,语气近乎央求让她松开。
“怎么来的。”
程欢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