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偶然放在一起,那叫刻意。故意住在她家楼下,故意诱导她误闯,故意让自己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不说。
“……”
“是。”陈路闻承认,
“红绿灯路口,也是明知道后面那台车是我的,故意踩刹车让我撞上去的是吗?”
“是。”
原来他早就对自己的信息了如指掌,只有自己还傻乎乎地给他塞名片。
“为什么?”
因为什么?
重逢的街头,身体先比他作出反应,迫切想以各种方式偶遇接近。这个理由,算吗?
“我以为我接近你的理由,一直都很明确。”陈路闻踢开椅子,以面对面的姿势撑在她身侧压近。
暖黄色灯光映照在他侧颜,投射出额前碎发阴影,笼罩住他本就深邃的眼睛,令原本就沉着脸的表情,更加难以揣测。
骤然缩短的安全距离,迫使她不得不再向后倾,几乎是踮起脚尖半悬空将身体所有重量压在办公桌。
“还想问什么。”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比起互相试探,还不如干脆一次性说开。
“你能不能放过秦氏?”程欢反撑桌沿的手收紧,喉咙干涩,本能吞了口空气,壮着胆子说出心里话。
“关于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很抱歉,冤有头债有主,所有事情都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什么?
承担,她想承担什么?
空气有片刻凝滞,反应过来,陈路闻偏过头冷嗤,随后重新低头欺下,语气温度骤降:“你是来帮他说话的?”
“不全是。”
“我在帮我自己说话。”她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如果她妈妈真的做了些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个责任她该担。
“只要你不牵扯到其他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话还没说完,笼罩在眼前的那张脸忽然贴近,后颈多出一只限制她行动的手,两只脚彻底悬空,整个人被毫无征兆托起,坐在办公桌上压着索吻。
扣着她的手力度收紧,程欢被迫张嘴承受这猛烈攻势,脑子发白的瞬间,陈路闻舌尖灵巧钻入口腔扫荡,攻城略地。如果上次的亲吻,算还收着力,那么这一次更像是故意让她吃疼长记性。
嘴唇被吮咂到发麻充血,程欢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故意用齿贝啃咬,力道大到似乎想从她嘴上剜下一块肉。
呼痛的声音尽数没入陈路闻腹中,根本喊不出来,气息交叠,程欢挣扎推搡,换来的是被反扣住双手,更加方便他调整姿势。
仰着头的动作,无法自主进行吞咽动作,多余的口涎顺着嘴角滑落,在她唇边勾出一道晶莹的弧线。
唇舌之间的攻占还在继续,程欢被欺负狠了无法呼吸,呜咽着想故技重施咬他,被先一步察觉掐住下颚。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只能趁着他移开的短暂时间换气。
在这期间,为了防止程欢乱踢,陈路闻分开她两边膝盖挤进去。
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被人仰面按在办公桌上,裙底泛凉,她本能夹腿。
办公桌的的高度是按照最适合陈路闻的高度定做的,她并膝这一动作,正正好好夹住他的腰胯。
进退两难,怎么样都不是。
但脑子里无法继续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肺部供氧不足,程欢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白皙的皮肤也随之染上一层粉。胸脯本能剧烈起伏呼吸,前襟扣子因为她的挣扎,崩开了两颗,领子外翻漏出里面黑色的里衣。
光是亲吻还不够,陈路闻干净修长到手指重新穿进她发缝,托着后脑勺扬颈。温热湿润的吻一路蜿蜒向下。
漂亮的天鹅颈绷紧,方便了他的索取,下巴、脖颈、锁骨,每经过一处,那一块皮肤就会被他烙下酥麻触感。多到无法承受,程欢颤着声带喊他名字,浑身发抖弓着腰往他身上靠喊停。
“陈路闻。”
不能再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