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周!你没监管好他,让他欺负了我朋友,负主要责任。”程欢抱着手臂,心里的气还没消下去。
这都行。
他大学不是到医院里拿药就是在机房里写代码,剩下的时间都在上课,一天只睡四个小时,谁有空管贺周干了什么。
这都能赖到他头上…
陈路闻没说话,看起来认了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号,打开扩音器,嘟嘟嘟的机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喂。”没多久,电话接通,贺周带点疲惫嘶哑的声音传来,“干嘛。”
熟稔地打招呼方式,陈路闻一句废话没说,直接问他在哪里。贺周那边也没兜圈子,直接给了地址。
话音刚落,陈路闻手指按在挂机键上,切断了他剩下还没说完的话,收回手机,他重新开口:“先把药上了,我去帮你弄死他。”
“什么药。”她又没病。
陈路闻从口袋里另一边拿出一支云南白药喷雾,视线落在她漏出来的半节右手手腕。纤细的胳膊,现在多了一道掐痕。
本来就皮肤白,事情都过了好几天,那瘀紫还没消下去,可见当时用了多大劲。
“不是号称学过散打吗,怎么还能被欺负。”楼道里,陈路闻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涂药,浅淡的语气分不清生气还是心疼更多一些。
都过了那么久的事情了,没想到他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