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明和陈森,两人同款机械转脖视线在他们身上打转。
“你两…”陈森难以置信伸出两只手比出大拇指对着点了一下,“这样了?”
都应了好几次了,怎么就不信呢。
看着后面一站一坐张着嘴巴石化在原地的人,陈路闻咳了两声轻痰,同样嗯了一声,视线看向别处。
“请吃饭。”托回自己的下巴,方柏明嘴里就蹦了仨字。
比起方柏明这个只会吃饭的人机,陈森长吸一口气沉进肚子里追问,连平时的敬称也不喊了:“好你个陈路闻,偷家偷自己窝边上。”
“赶紧说,什么时候的事,连自家兄弟都瞒,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够不着,估计这个问题就是陈森钳着他脖子上问的。
“咳咳,问我。”程欢眼睛亮亮的,看向他的时候表情有点小得意,“人是我追的。”
年级第一跟年级第二在一起了,这消息被那帮老古董知道,俞理楼的顶都要掀飞。
“不是,是我追的她。”陈路闻打断纠正,“在一起没多久,到时候不下雨约出来,请你们吃饭。”
“喔喔喔,哟哟哟你听听这话,给老子腻到一地鸡皮疙瘩。”陈森装模作样摸着胳膊发出一阵狼嚎。
周围附近一圈人,全都听见了这话,先是全场静默了几秒消化消息,接着咦惹声此起彼伏。先不说谁追的谁,就凭这两句对话都齁到不行。
果然腻歪这块还是得看刚在一起黏糊的小情侣。
“我也要去。”
“我我我。”
“都去,我做东。”程欢笑笑。
“那行,等周哥回来咱再定个时间,刚好最近下雨。”话又说回来,陈森手掌撑在方柏明肩膀低头问道:“周哥呢,咋这么多天不来上课。”
“不知道啊,问他就说有事,过几天回,不行我再去问问。”
“那行,你跟他说记得把我车钥匙揣回来,上周给我骑跑了一直没见过影。”
…
阴雨连绵又下了一个多星期,哪哪的玻璃拿刮子刮都能跟瀑布一样,偏偏又韧得刺骨。
教室里开窗吧,反水气还刮大风,不开窗又闷着一股子霉味。
反正怎么整都是难受。
这天晚上晚自习,程欢抱着陈路闻给买的热水袋在闹哄哄的环境下做着题。
亮堂的教室里,只有贺周的位置是空着的。
其他人要么是在折纸飞机乱扔,要么就是在埋头奋笔疾书,总之各有各的忙,但这份忙碌又会在老师巡楼时戛然而止。
教室外面寒风凛冽,钻过缝隙时呜呜直响,又刮风又下雨的苛刻条件连月亮都躲着不愿出来见人。
坐在门边的同学抖腿打颤搓手的动作坚持了大半宿,最后真受不了了干脆将前后门都锁上。
但那南方的教室,就算没有风吹进来,也依旧改变不了里面温度比外面冷的事实。
“冷吗?”
“还好,温的。”程欢以为他问的是热水袋,探出手放他怀里。
“......”什么叫该聪明的时候犯傻。陈路闻被她气笑,“我说你身上冷不冷。”
“也还好,也不是很冷...”
话没说完,“唰”的一下…教室里的灯同一时间熄灭。不止他们教室,走廊、隔壁、对面楼的教室的灯也是暗的,几乎是整所学校需要用电的设备全都停止了运转,楼梯口的应急灯,成了唯一的光亮。
“芜湖。”
短暂的两秒寂静过后,教室里的男同学装神弄鬼嚎了起来,七嘴八舌乱成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里,推椅挪桌,摔笔推门,合书翻页。
总之什么声音都有。
跳脱的,已经离了座位走到外面扒着护栏看热闹去了。
“喔喔喔,停电啦!”
“什么时候放学!”
灭灯的那一瞬程欢是有点懵的,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没适应,旁边的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