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摔地,宣玑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宣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他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感觉浑身上下哪都不对劲,骨头好像被拆开重装了一次……脖子还装歪了。他拔了手上的针头,一边努力把脖子正回来,一边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同时总觉得自己身上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
钱包?
不是,他那钱包跟装饰也差不多,不该有这么大的存在感。
那是手机?
哦对,手机在赤渊医院里被大魔头冻得当场去世了,但愿局里能给他报销。
没手机固然别扭,但……这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也不是区区一台手机能造成的。宣玑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背,他总觉得一觉醒来,全身的骨头都轻了几斤,身上飘飘的,不踏实。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肖征手里拎着个一米来长的大布包,走了进来。
宣玑“咔吧”一下把脖子正回了原位,手重了,脖筋疼得发木:“嘶!”
肖征把布包扔在他病床上,单人病床“嘎吱”一声惨叫,差点被那玩意砸塌了。
“吁――你个不孝子孙!”宣玑连忙躲开,“这什么玩意?”
“你的东西。”
宣玑掀开布包,赫然看见,包里居然是他的那柄剑,剑身上血迹斑斑的,也没人给他擦擦。宣玑愣了愣,扭扭脖子,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有那种小腚飘轻的错觉了――他脊梁骨空了!
这剑是他的本命剑,长在他脊梁骨里的,每次应他召唤才出,杀敌后自己会“归鞘”入脊,这剑性情相当孤僻,好似不愿意被闲杂人等看见似的……可为什么这次它没回到他后背里?
“按规定,异能物品要向局里报备的,小东西就算了,你这玩意也太扎眼了,”肖主任拉过一把椅子,往上一瘫,他在总部忙了一宿,天不亮又直接飞过来,用力揉了揉脸,肖征筋疲力尽地说,“不过昨天兵荒马乱的,估计也没人注意。”
宣玑把剑裹好,问:“怎么样了?”
“现在阴沉祭文都消失了,我们没找到毕春生的尸骨。”
“有伤亡吗?”
“赤渊这边现场外勤重伤了六个,其他都是轻伤,没死人是不幸中的万幸。”
“楼塌的时候有个小孩离得比较近,我把他扔出去了,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