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见自己的大名署在无数论文一作,影响因子“蹭蹭”地往上涨,已经成了未来异控局研究院主任。
“鲛人不类人。”盛灵渊笑盈盈地泼了他一盆凉水,“炼器也不必合理,炼器自古就是公认的邪术,所以只有高山人这种蓄奴的野蛮人才炼器,你以为古时候高山人为什么被他族瞧不起?”
杨潮:“……”
“至于用器灵的人,又不曾亲手杀生,自然没有罪过――跟君子远庖厨一个道理。”盛灵渊重新将视线落在纸面上,“鲛人缺魂短智是真的,这也没什么好抹黑的。”
杨潮争辩道:“可鲛人情深重义……”
盛灵渊一扬眉:“这不就是‘缺魂短智’的意思?”
杨潮:“……”
您这话可太不政治正确了。
“鲛人跟他们自己同族是情深还是薄幸都没什么,鸳鸯与鹤,习性不同罢了。但这群傻鱼之所以灭族,除了被高山人抓去抽血炼油,剩下至少有一半都是因为与外族纠葛、心碎至死。一个一个前仆后继的,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这点虚无缥缈的情爱赴死,这不是缺魂短智是什么?”盛灵渊漫不经心地说,“非我族类,瞎爱什么?”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差点把宣玑扇聋了。
这一两天,他百爪挠心地揣测盛灵渊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点特殊,自己快把自己洗脑得陷进这个幻想里了,那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戳烂了他的梦。
杨潮方才雀跃的心情“无中生有”,这会儿又无端熄灭,盛灵渊话音没落,他胸口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后又是绵长而沉重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