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天坐在床边,一条白布蒙着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酒店套房里开足了冷气,可骆天天仍是在流汗。几条裹胸牢牢扎紧他的胸口,勒得他喘不过气。层层叠叠的祝英台戏服、假发,更如同巨网,把骆天天整个人从头到脚罩住去,闷得他呼吸困难。 墙上的时钟在零点时候发出一声钝响。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久到骆天天已经开始昏沉。几扇门外忽然传出“嘀”的一声,有人刷卡进了这间套房。 骆天天下意识抬起头。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像不会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