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浪漫事件的女主角。于是,关于我和邵远舟的诽闻,渐渐的就不大有人再提起了,舆论更多的放在了邵远舟身份的讨论上,有说是校董儿子的,有说是教育部长公子的,最离谱的是说他是某影视歌三栖明星的私身子,而这位明星就是我校某校长的秘密情人。我听了,只有无限佩服的份了,再说下去,连外星人也会扯出来的。
是,我的确不清楚邵远舟的身份,可我清晰的记得当初他说那句话时的落寞以及强装出来的无所谓,“我跟她都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
虽然关旭耳提面命的叮嘱我不能再和他接触,虽然有宁轩时时刻刻聚焦着我的目光,但,我对邵远舟的好奇却是一天胜过一天,他是那样的特例独行,那样的与众不同,所有的一切都最大程度的吸引了一个十三岁少女的注意。
我想更多的了解他。我不仅这样想了,而且这样做了。但由此引发的一连串事件却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
秦月是个祸害。或许吧,我真的就是个祸害。
二十二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跟邵远舟还是没能说上一句话,跟宁轩交谈的内容永远跟天气和功课有关,和谢扬帆到是无话不谈,就象每天都要喝的八大杯白开水,寡然无味。陈娇几乎抛弃了我,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环绕在关旭身边。
“陈娇各科的基础都不大好,每天都有许多问题,你……不会介意我给她讲题吧?”关旭小心翼翼的问着我,语气谨慎。
“当然!”我抿着嘴笑,偷偷吞下后半句:不会不介意!
关旭听了便放下了心,还一个劲的跟我保证:“除了讲题,我什么闲话都不会跟她讲的。我们绝对不会闲聊。”
旭哥哥,我是非常相信你的坚韧不拔忠贞不屈,可我不相信陈娇,不相信她守着你都不会弄出点什么来,就象不相信我自己守着宁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样。
一个淫雨菲菲的下午,期中考试前一天。教室里的灯都打开了,仍然觉得阴暗。初秋的重庆潮湿得都快发霉,心情就跟剪不断的雨丝一样恹恹的。任课老师请了病假,上自习的课堂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前排的两个座位习惯性的空着,一个是理所当然的旷课,一个是冠冕堂皇的开会。谢扬帆在旁边小声的背课文,嘟嘟囔囔的象个苍蝇。陈娇在后排时不时的发出夸张的笑声,我知道,她是在跟关旭很严肃的讨论问题。等那笑声第十八次穿透我的耳膜侵扰到我的大脑后,我忿忿的丢下书,拉开大门,离开教室。
屋外下着连绵不断的雨,才四点多钟天色就已经暗得模糊。我漫无目的的穿行在校园里,听雨沙沙滑过耳畔。这雨下得象快要融掉的棉花糖,牵成线丝丝缕缕的从天上飘下来。有细小的水珠缠绵在我的发梢,就象结了晶的棉花糖,摸上去却是润润的。
好象有很久没吃棉花糖了?最后的一次记忆是多年前的一个春节,跟关家一起逛鲁祖庙的花市,我跟关旭人手一只棉花塘,大得就象从天边撕下来的云朵。我爱死了它白白蓬松的形状,怎么也不肯下口,从解放碑一直拿回家。后来,糖就慢慢融化了,淡黄的糖精顺着木棒一直流到手上。我急得哇哇大哭,以为它就要变回云朵飞上天空。关旭就跑过来劝我,对我说:“弯弯,棉花糖是用来吃的,你不吃它,它就哭了啊,你要是再不吃,它就会哭死的!”于是我就狠命的吃,生怕我钟爱的糖会对我失望。自那以后,我就明白了,每样东西都有它自己的用处,食物是用来吃的,衣服是用来穿的,电视是用来看的。那,关旭呢?是用来保护我的,还是用来扰乱我心绪的?
在雨中走了大半天,我也累了,阴沉的天空只能让我的心情变得更阴沉。拐过一条小道,我准备往回走。这时候,非常偶然的,我抬了下眼,于是就看见了那三个站在暗处的男生。他们躲在一颗湿漉漉的香樟树后面,围成品字型讨论着什么,前前后后的花木将他们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一角明亮的橘黄耀了我的眼,相信我也不会注意到那个角落。我认得那颜色,正是今天早上邵远舟应卯似的来到教室时所穿的那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