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怎么会念L中?”
“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啊!”陈娇一脸陶醉,微笑也变得模糊了,“听说他的志愿单上只有一个学校:L中!任老师说破了嘴皮,他连理都没理!”
“他还是对老师说了一句话,”谢扬帆又补充说明道,“他说:对于我,上什么学校都是一样的。”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瞅着谢扬帆,对此描述的真伪表示强烈怀疑。
“因为我跟他是同班同学,亲耳听见的!”谢扬帆难得有把腰板挺得这么直的时候。
“什么?那你也是沙小的?”陈娇几近疯狂了,拉住谢扬帆唧唧喳喳的问个不停。其间两眼一直闪闪发亮,好象饿极了的狼。
“看来关旭的地位都不如这个邵同学啊。”我摇着头,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陈娇沉思了几秒钟,严肃的对我说:“偶像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永远可望而不可即。所以,他们只能用来造梦。真正需要用心对待的,还是我们的身边人。”实在是难得陈娇也能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我正想适当表示下自己的敬佩,哪知她语气一转,抛给我一个羞涩的媚眼:“而且,今天早上我进教室的时候看到关旭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一定是觉得我变漂亮了……”
“孔雀开屏,自做多情!”我跟谢扬帆异口同声的骂道。只不过,谢扬帆骂的是陈娇,而我骂的是自己。这么有来历的人真会看上我?怕只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吧。
于是渐渐的我便不再想这事,就当是白日发了一个梦。本来也想找肖微微问问,可总是没时间去她家,又只有她家舞厅的电话,每次打过去总是一些奇怪的口音,从来找不到一个能正经说话的人,只好作罢。日子又象浮云流水一样的过着,就在我快要淡忘这件事时,那位性格校草开始出击了。
我收到L中来信。每天一封。信封一律是棕黄的牛皮纸,清清楚楚的写着收信人的姓名地址,以及,寄信人的姓名地址。这种手法带给我的,是毁灭性的灾难。从第一天我们班生活委员尖叫着跑进教室大喊:“秦月!邵远舟给你写信了!L中的邵远舟!”开始,我就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是我自己孤陋寡闻还是我们小学太过闭塞?我是真不知道那个邵远舟在沙区有如此高的知名度。每天第三节课一下,生活委员就跟离弦的箭一样飞出了教室,后面还跟着一长串“小火星”。最开始那些“小火星”还只是我们班的八卦党成员,到后来壮大成为两个班的,三个班的,最终燎原到了整个年级。那信也是恪守职业道德,没一天让她们失望过。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很难想象在二十多双泛着绿光的目光下接过一个小小的信封,会是怎样的滋味。我真的真的很想把信拆了当场就念给她们听,反正里面都只有一句几乎没有改动的话。可是,我又不能,念了那话,我会被那群绿眼睛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是的,每天一封信,每天一句话:今天是我们认识的XX天。改动的就是那个XX。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走投无路。
然而更大的艰险还在后头,收到信的第一天下午,关旭看我的眼神都是空的,没有焦距的那种。
“关旭,这是恶作剧!是恶作剧!有人在整我!”我急急的辩解着,冷汗都冒出来了。
“但的确有邵远舟这个人,我也知道。”关旭面朝着我,眼睛却盯着远方,“那次你生病了没上课,老师把他得奖的事迹当榜样讲了一个下午。”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大概是上次……”
“他们说前段时间邵远舟每天都到我们学校来,好象在等谁,是等你吗?”关旭终于看向我的脸,可那是怎样的目光啊,漠然,疏离,惆怅,以及,怀疑。我的冷汗全都变成了热汗,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关旭了然的点头,晕出一抹自嘲的笑,“我们真的都已经长大了,绝没可能再象以前那样无间无隙,无话不谈了。小月,我,很高兴看到你……”
“旭哥哥。”十岁以后我就没再这样叫过他。我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