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周家?备受欺压,凭着对?父亲的憧憬和野心坚持到现在。事发那?一日却被当做破履遗弃,那?件事造成的伤害此生?难平,周志林承受不住,想要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赵予墨道:“换个地?方,改头换面,凭他的本事,自可闯出一番天地?。”

临柏一阵默然。

画舫颇大,舱内空间可同时容纳十人,赵予墨却非要和临柏挨着窗边一角坐。他见临柏若有所思,又凑得近了一些?,低声问:“琉璃阁的事,可有吓着你?”

赵予墨见惯风浪,琉璃阁一事虽惊世骇俗,却不足以动摇他的心性。但临柏才刚踏入江湖就遇到这种事,赵予墨很担心他会?受到惊吓。

担心是多余的,临柏比他想的要坚强许多。

江上烟雨慢慢,朦胧山水城区。

耳边充斥着水声潺潺,临柏掀开窗帘一角,将?临水依山的水墨美景尽收眼底。盘在心头的烦闷随之散去,临柏心情明朗了许多。

游了一个下午,临柏有些?饿了。两人便登岸,随意寻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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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店里的招牌菜,见天色不早,他们这才打道回医馆,赶上阿豆新?熬的药。

外头雨势不大,但终归还?是下了一天,临柏衣摆几乎全湿,头发也沾了不少?水珠,回屋以后,赵予墨就张罗着给他沐浴。

临柏隔着屏风洗浴,赵予墨也没闲着。他换下脏衣服,用干净的水净手洗脚,便细心整理起床铺,想让临柏出来就能上床歇息。

可他整理到一半,就听屏风后边传来少?年微弱的喊声。

“兄长……”

不知是不是被热水氤氲了声线,临柏这一句又软又撩人,无助可怜,还?带点儿柔和撒娇的味道。

听出对?方是在向?自己求助,赵予墨急忙敛起自己的脏心思,喉头一滚,转身就走到了屏风后头。

瞧见人,方才被他压下的心思又都?冒了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