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一颔首,即刻道?:“志林现在就带人过去搜查!”

顿了?一顿,他又想到了?什么,忙小心翼翼询问:“父亲可是怀疑……此?信与血奴有关?”

寄信者大言不惭,说要在孤品展出当日将其盗走,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周志林怎么想都没法儿同想尽办法藏匿踪迹的血奴扯上关系。

周鸣盛并未解释其他,只冷呵:“尽快去办!”

闻言,周志林只好收起了?探问的心思,带着侍从到旧宅附近搜索,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搜到了?些痕迹。

周志林兴致勃勃将发现告知?父亲,换来的只有父亲一声冷笑,以及那意味不明的神情。

送完信的赵予墨悄默声回到医馆,推开门时,临柏正披着头发,坐在桌前捧着药碗苦哈哈地喝着药。

赵予墨进门时临柏明明是听到了?,想转头看他来着,但那药真的太苦了?,临柏喝完以后?愣是睁不开眼,嘴巴也?紧紧地抿着,半点儿都张不开。

那模样实在可爱,赵予墨反手关上门,笑着就走到人身边,帮着取了?个蜜饯果子。

“张嘴。”他说着,将蜜饯抵在临柏唇口。临柏苦了?好久,才艰难地张开嘴,把?蜜饯纳入口中。

一个没注意,可怜的小兔子不小心把?赵予墨的手指也?含进了?嘴里。先?是咬了?一口,发现咬不太开,临柏鼻尖轻轻哼了?一声,睁眼瞧见是赵予墨的手指,他便张了?张嘴,等着赵予墨自己抽出去。

却不知?他这位夫君心坏的很,待他送开口,又把?手指探向内,捏住了?舌尖,轻轻把?玩。

“嗯?”公?主闷声,仰着头看他,那双眸虽有茫然,却未曾有半点反抗。

乖得让人心口发痒。

蜜饯外头裹着的那层糖浆在少年唇上留余些许润色,赵予墨拇指指腹摩挲少年唇峰,也?沾染上了?些许黏着。

持续了?小半晌,临柏下颚发酸,抬手握住赵予墨,喉间缓缓冒出两声哼哼。他口齿不清,却努力出声:“兄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倒像是真情实意在撒娇了?。

赵予墨善心大发,默默抽出手指,揽过少年纤细的腰身,把?人好好地哄了?半宿,才愿放过。

第二?日,天刚擦亮,赵予墨就听到院子传来陌生人的脚步声。他翻身下床,穿衣开门,动作轻巧,愣是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只把?屋外正准备敲门的周志林给吓一跳。

“白……”周志林刚扬起笑脸准备说话?,被赵予墨抬手按去。

直到他关上门,把?人引到院门,才开口说:“我阿弟还在歇息,别?扰了?他。”

周志林当即笑道?:“兄友弟恭,兄弟情深,真是叫人羡艳。”

他与自己兄长的感情一向不睦,外人皆知?,周志林也?不打算瞒着。算是嘲弄了?自己一句,他未曾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怀中取出两枚三根手指大小的琉璃牌,递给赵予墨。

“孤品千年难遇,我父担心有人浑水摸鱼,决定将琉璃牌当做入场凭证。我怕二?位公?子错过,便特?地给你们送过来。”

赵予墨接过琉璃牌,神色不变,淡声道?:“多谢。”

琉璃塔

比起无条件开放的前几日, 玉宝楼今日访客少了不少,但往来者多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其中?好几位赵予墨都十分眼熟。所幸赵予墨早有准备, 今日和临柏一块儿戴着帘帽入场, 倒减少了许多暴露的危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入了楼, 二人随着随从指引, 一路走上二楼专房雅间。这雅间两面为壁, 一面落门, 剩下一面开了扇窗户朝向楼中?, 楼正中央则矗立着一座圆形的展台。

可供十几人同时站立的展台旁站着一位年龄尚轻的小侍童, 而他的身侧,是与他几乎等?身大小的, 掩盖着黑布的神秘物件, 隐约可见锋凸棱角。

各个雅座都安排了相对应的宾客, 而琉璃阁并无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