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子。
真古怪。
宫里娇养的公主,怎么比病秧子还瘦弱?
赵予墨正看着,忽然发觉临柏倏然停下了筷,乖乖摆在一侧,不再动作。
也没看他,但那正襟危坐的模样,无不透露着紧张情绪。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赵予墨一下便意识到,临柏是在看自己的脸色。
可他是公主啊,什么时候需要看人脸色?
心口有些发闷,赵予墨随即收回目光,用筷子夹了块刚刚临柏吃得最多的藕片,放入他面前菜碟。
“才吃这么些,怎么就停了?我看你身形太过纤瘦,可是平时吃得太少?或是身体不适,胃口不好?”
临柏不能开口,也不太想费劲作答。抬眼拂来一眸,见赵予墨似乎没有别的意思,才默默拾起筷子把那片藕送进嘴里。
还好,还好。
赵予墨就怕自己吓着临柏,他不肯再吃了。也担心临柏又停下筷,赵予墨干脆先收回视线,把话都留到吃完再说。
可还没等到临柏用完膳,屋外便传来一声通报。
“侯爷,有信。”
闻言,赵予墨放下竹筷,嘱咐起临柏:“你若是觉得困就再睡会儿,我有些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