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临柏明白,抚慰晨痛这?件事,非赵予墨莫属。
所以他是明白的。
所以赵予墨不算是骗他。
临柏想告诉赵予墨,他不会讨厌他,也不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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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时?候选择回来,说?真的想要留下来,不是因为什么夜黑风高,行路危险。
可是赵予墨不肯看他,还?把?手捏成了拳头,不给他写字的空间,让他无处叙说?心中所想。
视线有些模糊,临柏垂下眼眸,手指不安分地揪紧了袖边衣布。
踌躇着,临柏抿了抿唇,努力地张开嘴。
从他四五岁,懂事的时?候起?,娘亲就一直训导他不要轻易开口说?话。说?多错多,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就算他们身处冷宫,也很可能?因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暴露了自己。而且娘亲很担心他到了年岁之后会同其?他男儿?一样变声,声音变得低沉粗哑。
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说?,乖乖藏拙,同他的男儿?身一起?变成秘密。
如今,已经?被发现男儿?身秘密的临柏,不怕赵予墨再多知道一个。
他只想叫赵予墨知道他所思所想。
许久未曾发声,临柏几乎遗忘了应该如何说?话。他努力地憋出一截字音,因嗓子同空气摩擦产生的陌生震动,而表现得有些慌乱。
听着第一个‘我’字从口中冒出,临柏倍觉陌生。与此同时?,眼眶蓄着的,难以平息的灼泪也从他脸颊滑落。
那颗眼泪的热度还?来不及在临柏心里留下印象,就被时?不时?掠过的凉风挟裹而去,只留下一条冰凉的寒痕。
他想说?,我明白。
然却掌握不好发音的节奏和方式,后边的两?个明白发成了气音,化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