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临柏可以?打消离开他的念头。
那些亲昵缠绵的时?光给了赵予墨一种所求已如愿的错觉,却不?曾想,这真的只是错觉。
他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能让临柏高?兴了。
那便放他走吧,让他到更远的地?方?。
或许离了这座城,他会穿上男装,会笑容满面,会遇到个心悦的姑娘,娶妻生子,过上自?在又逍遥的日子。
走了也好。赵予墨闷下一口酒,默默用一只手掌捂在眼上。
他喉头微动,想着?那两个袭击临柏的人定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似乎很明确,但身份成谜,实?在难追寻其背后的始作俑者究竟为何人。
赵予墨思忖着?近日与他关系并不?和睦的人,思考想去也只想到那位品行不?正的惠亲王。
睁开通红的眼,赵予墨面带杀气,又饮下一盏。在心中思道:若当?真是他,如今证据不?足,还不?好办了。
最好便是将这件事同陛下牵扯到一块,以?“宫中戒备森严,却依旧有外人能混入其中不?被觉察,陛下安危实?在令人担忧”为重点,放大此事。
届时?层层追查,定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清酿好饮,赵予墨想借此消愁,却发现自?己越喝就越忍不?住想临柏。
一想到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一个人在雪天行进,赵予墨就感觉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会不?会安排的还不?够?
临柏还穿着?女装,孤身一人在夜中行走,即便走得是官道,也容易被人盯上。
他又穿得那样单薄,出门前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夜里霜露这样重,他骑着?马,若是吹到风,着?凉了可怎么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予墨越想越心焦,越喝越难受。
到了最后,他手一拍桌,猛地?起身就往外走。
不?管怎么说,他得确保临柏安全地?离开,安全到达另一座城镇才能稍稍安心。
开了门,赵予墨还没?出去,就被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的掌柜揽得一怔。
后者笑起来,说道:“侯爷这是心有灵犀啊,赶巧儿,我?这刚把公?主?殿下引来。”
听到前半句,赵予墨满脸疑惑,心想这老小子怎么敢说出心有灵犀这种话?的。但后半句入耳,他却怔在原地?。
公?主?…殿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眼睛还是遵循着?身体本能,随着?掌柜示意?的方?向看去。
在室内明晃晃的灯笼布影之下,别着?一朵银骨水仙花簪,女儿装扮,低调却难掩姿色的青葱少年,就站在一旁。
此刻因掌柜的引言,他也正抬头,将将好与赵予墨相视。
赵予墨本来就红着?地?眼,这一刻变得更加酸涩。
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否则本该出了城门的少年,怎么会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掌柜的完成任务,功成身退,将空间留给了赵予墨和临柏二人,便继续下楼招呼客人了。
而赵予墨,则一直愣着?,和临柏对视着?,始终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他怕不?是酒喝太多,又太希望临柏可以?留下,所以?真的产生了幻觉。
可…他又好像真的从那双漆黑明亮的漂亮眼瞳中,瞧见自?己倒映在其中的身影。赵予墨心跳难歇,视线在临柏的发鬓,鼻尖,唇峰上胡乱游走。
直到,直到楼下炸出一串热闹的笑声,将胆子小的少年吓得往赵予墨身边迈进一步。
他正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猛然一拽。天旋地?转,耳边响起一阵关门的声响,少年便被拉进了一个宽广却十分温暖的怀里,死死抱着?。
赵予墨背靠房门,将头埋在临柏肩头,双臂紧紧拥着?这具瘦弱的身体,差点就使了十成力道。但尚存的理智让他勉强记得自?己的力道有多可怕,故而他还是克制了,稍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