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问诊,男儿身暴露。故而这太医上门…断不可取。

啧。

边城塞外明枪暗箭多了去,但多是敌友分明,鲜少有这般与身旁人争斗的事。而朝堂却完全相反,赵予墨回来以后,并不觉得比在边塞轻松,日日需要提防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来的实在恼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顺应皇帝陛下的心意,二人领旨谢恩,老老实实参加这次宴席。

可…

赵予墨看了身旁的临柏一眼,只道:“莫怕,一会用了膳我就进宫去,同陛下再做商议。”

鼓着半边脸,忘记自己还在咀嚼的临柏怔了好一会,直到听见赵予墨这么说,他才逐渐回神。

干巴巴地咽下嘴里的食物,临柏眼睛凝在筷子上,竟是又不动了。

赵予墨天天想着怎么把人喂胖,这会见他停下筷子,怪自己不该把这件事拎在饭前来说。

他择了一勺子酱油蛋羹,放在临柏碗里,故意说话分散他的注意。

道:“这宫宴,你不想去就不去,你且信我,我总有办法护你周全。”

想不去就不去。

这六个字唤回临柏分散的思绪,让他看清了碗里那一勺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