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这样的性子,让他觉得很轻松。临柏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在他身边待着十分痛快,而且…这家伙对他的好,好像没有底线。
前阵子才想着不要恃宠而骄的临柏,这会儿就已经被侵蚀掉了抵御的城墙,在赵予墨的诱惑下,慢吞吞开始刨土。
泥土特有的微腥芬芳随着临柏的动作缓缓散开,少年那点被压制着的稚气和玩乐心思,因为这小小的举动而逐渐开敞。
挖到后头,临柏手指便接触到了一圈相较泥土,质地更硬一些的物件。
顺着轮廓下挖,一个不太大的酒坛顶端便冒出了头。
赵予墨见状,在一旁协助,双手迅速开刨。泥土从下胯没有间隔的飞出,临柏看着他,就仿佛在看梦里出现过的那只老虎。
疯狂挖洞,无法自拔。
没挖一会,两人成功把酒坛子抱了出来。赵予墨先是开坛闻了闻寒风都压抑不住的浓郁酒香,而后便乐呵呵携着临柏到后山温泉,准备边泡边喝。
温泉位处山脚拐角,赵母在温泉一侧支了半个棚子,忽然落雨或落雪时躲一躲闲。另一侧保持原样,对天敞着,仰头望,有时能捕入一帘星梦。
赵予墨为临柏着想,特地屏退下人,不让任何人跟过来服侍。但临柏在赵予墨面前,还是不由自主地拘谨。
虽然这些天,他们也时常为对方缓解晨痛,但要做到完全赤诚相见,他还是心有芥蒂。
可赵予墨毫不拖泥带水的脱去衣物,下水后还向他投来了问询的目光。临柏这才恍然发觉,赵予墨这是将自己完全当作男儿对待。不知不觉中将赵予墨当作男子榜样看待的临柏,有一种被长辈承认,尊重,且被认真对待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