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临柏的胆子实在是…豆点儿大,赵予墨每每尝试迈进一步,都得思虑半天,就怕把人吓回乌龟壳子里,再也没了亲近的机会。

但事实证明,临柏的胆子不止豆点儿大。虽然瞧着胆怯,却厉害的很。学习能力极强不说,还会举一反三,和他研究起其他花样。

可惜体质实在差了些,赵予墨才同他痛痛快快地玩了几个时辰,晚上他就赖在床上起不来了。

虽说是因为前天骑了马,本就四肢酸痛,昨儿又耗费太多体力,才导致此番苦果。但追根究底,还就是体质的问题。

要不想法子教他教教枪?

赵予墨想着,神情又严肃了起来。而后,便听天子之声从龙阶上悠悠蔓来。

“镇北侯可有何高见?”

赵予墨:“……”

高见个屁,他都没听。

显然是他方才严肃沉思的神情引来了皇帝注意,才会有此一问。赵予墨心中暗道陛下果然多疑,然后装出一副大老粗的模样,鞠礼道:“臣不过一介武夫,只知沙场驰骋,纵兵御敌。这朝堂之事,臣是一件儿也听不明白,望陛下赎罪。”

事实上,即便赵予墨听了朝官进言,也会是同一套说辞。

殿上传来一声轻笑,年轻的君王淡道:“朕不过随口一问,镇北侯不必如此紧张。”

傻子才会相信这番说辞。赵予墨收敛神色继续佯做不明政务的莽夫,待众人与皇帝的目光不再聚焦于自己,便接着将心思投注到如何提升临柏体质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