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临柏,声音淡淡:“你今日……可有晨痛?”
被问及这个问题,临柏略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老实,在赵予墨的注视下,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赵予墨喉头微动,又问说:“憋回去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镇北候,沉默半晌,转身走向窗户。
临柏便瞧着他关上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又走到门口,叫外头候着的侍女守的远些,并嘱咐道:“没我吩咐,不许打扰。”
随即合上房门,还落上了栓。
屋里的光线一下沉了下来,临柏只能看见赵予墨模糊的身影从门口走向案桌。而后,他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灯,将其摆在塌中乌木矮桌上。
而后,他又放下侍女们收拾起来的帘帐。
待做完一切,他才回过身,直勾勾地看着临柏,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教你。”
可是他现在已经消退了,也可以吗?
临柏怀揣着疑问,慢慢走到赵予墨身边去。和后者对视着,他又听到赵予墨说:“平日里适当刺激缓解,晨痛便不会那么难熬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没有另一个可以问询和信任对象的临柏,只能姑且相信赵予墨没在唬他。
他在赵予墨灼热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榻边。
明珠触撞,铃铛轻响。十分拘谨的临柏想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向赵予墨讨来手掌,用手指慢慢写道:【不用去水里吗?】
显然是把赵予墨完全当成范本了。
后者感觉自己已经被撩拨得不像话了,却还是难耐着性子,摇头轻道:“不用。”
少年却未曾察觉,变本加厉问写:【需要褪去衣裳吗?】
赵予墨深深吸了口气。
“要。”
……。
腼腆又不大好意思的临柏站在榻边,犹犹豫豫,抬手拔去了发上步摇。
好学(2)
不知不觉,已至深秋。
院子里,被染上了一层萧条颜色的花草树木,在寒风中飒飒作响,挣扎着挣脱原干,缓缓落地。
是个好秋光,只可惜院子的主人们将房门紧闭,蜗居其中,根本无暇欣赏。
脱簪散发,褪去罗裙的临柏身上只剩下一套月白色的里衣,此时就坐在床榻内侧,背靠床板。而赵予墨……这位礼尚往来的大将军,为了让心上人不那么拘谨,也主动褪去了外衫,和临柏二人坦诚相见。
屋内光线昏暗,唯有赵予墨备来的这一盏烛灯照明,叫他正好将临柏的一切反应都纳入眼中。
俯身向前,赵予墨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清楚瞧见烛光照耀中,临柏低垂的眼帘睫影下,动来动去的黑瞳。
忐忑,不安,又似乎夹杂着几分期待和对未知体验的好奇。
越发的像只兔子。
赵予墨如此想着,身体已经向前,拉开绳,释出少年的忧愁。
他说:“你仔细瞧。”
已经走到虎口里的少年不自觉抬起眼帘,想要看赵予墨是什么表情。但他真的和对方对上视线,临柏又下意识要缩回眼睛。
他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惶然和羞怯,认认真真盯着赵予墨的手瞧。然后,在对方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猛地一抖。
本就敏感的临柏被赵予墨掌心的热度,和他手上那一层过于夺人关注的薄茧掌控着,居然没有半点羞耻心,就那么战战巍巍地冒出了头。
啊……
临柏耳尖都红了。
他是慌乱的,为自己如此敏感的反应,也为赵予墨包裹住他时,带来的异样感受而惶然。
仿佛全身气血都聚集到了一块,在赵予墨的拿捏下,换渡成难以言状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蔓向四肢百骸。
两人挨得十分近。
纷乱的呼吸,急促又暧/昧的呼吸喷洒在赵予墨脖颈,引来这位耐心教学的夫子侧目,便刚好瞧见他好学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