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得还要虚弱。他脸色苍白着,却还是得打起精神。

还是渴。

脸色惨白的少年抬手想再给自己斟一杯茶水, 手刚抬起, 他便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缝隙中残留的鲜红血液。犹豫了一瞬, 临柏还是收回手, 默默在自己的脏衣服上蹭了蹭手掌, 又翻到袖口, 从里头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最后用手帕包裹着壶把, 他这才斟上茶,给自己解了一渴。

放下茶盏, 临柏垂下眼帘, 重新将视线汇聚到琉璃之上。

“赵予墨应当同你说过琉月阁发生的种种, 也该提过?琉璃的邪性。当时?琉璃阁案破,大多数的藏品都被召回销毁, 但我喜欢这把?匕首,便求着赵予墨给我留下来了。”

事?实?上这是赵予墨特地为?他保存的,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傍身的物件。但临柏很清楚, 他若是实?话实?说?, 面前这位恐怕会揣测赵予墨别有用心。

临隽自然听说?过?这些事?, 也知晓那些琉璃的邪性。听临柏这么一说?,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点头道:“想来你也是用此法卫护镇北侯府的吧。”

“是。”

临柏现在说?一个字都得喘口气。

他又饮下一口茶汤, 平复着呼吸问:“长公?主与大驸马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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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隽脸色稍沉, 垂眸道:“长公?主谋逆造反,证据确凿, 已被朕押至天牢扣押。大驸马附从,还欲行刺王室功臣,早在当日?便已就地正法。”

说?着,他看向临柏:“说?到这儿,你可还记得上一回阖宫夜宴时?,将你引去湖中小亭的宫人?”

少年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对面的临隽也注意到了他肩上的那一块血色正在逐渐扩大。

他眸中暗涌流动,却还是微敛神色,全然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说?道:“当日?遍寻他无?果,没想到竟就藏在长公?主府中。”

临柏默默喘了口气,抬眼看向临隽,面露疑色。

“长公?主……”

“没错。”临隽猜出他心中所疑,道,“临玥与外邦蛮人相互勾结,假借临澈之?手,明?面上暗刺镇北侯之?妻,实?际上,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