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祈大?典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正午时分,日头?最大?那会儿,皇后对天祭拜,他们这些贵族官眷也得?跟着?一块儿。临柏跟着?他们又是跪又是拜,这一回更觉得?脑袋沉得?快抬不起来了。好在?赵予墨在?旁边帮衬着?,偷偷摊手给他垫在?地上,临柏一脑袋磕下?去?,额头?只在?赵予墨手掌心停留。
抬起时,赵予墨还会施些力,帮临柏托起头?冠。所以他的状态,其实比旁的人都要轻松许多。
最后一跪,皇后高举爵杯,将稻梁酿造的粮酒一杯敬于皇天后土,一杯自饮而下?。
临柏跟着?一块儿咕嘟咕嘟灌下?肚。
秋祈祭典正式结束,官贵亲眷们可自由离去?。临柏在?赵予墨的搀扶下?返回禅房,想赶紧将这身儿衣服给脱了。
可走到一半,临柏忽然觉得?烧心灼肺,肚子闹腾得?厉害。
早晨赶的太急,临柏只匆匆吃了一块小烧饼垫肚子,这会儿早就给消化干净了。那一口粮酒下?肚,激得?他一阵酸疼。
“怎么了?”赵予墨觉察到了他的异样,连忙询问。
临柏正想摇头?,却?实在?抵不过恶心,跑到一侧忍不住干呕。
“呀……”路过的几位贵妇人围了过来,十分关心。
“平南公主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
临柏咳了两声,又是一阵干呕。其中一名贵妇人见状,眼睛亮了亮,欢喜道:“平南公主莫不是……怀了?”
怀什?么?
少年愣怔着?抬头?,明亮的眸子里?皆是疑惑。
瞧着?这位明艳动人的小公主一脸茫然的模样,几位贵妇人也喜欢得?紧。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哎呀,这瞧着?脸色也不太好,若当真是怀了,得?赶紧回去?休息!”
其实是妆底子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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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临柏是男子,就光论那事儿,东西都在?赵予墨肚子里?,临柏怎么着?也是不可能怀上的。但他当下?还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冲上前将临柏横抱起身。
“这这这,我这就带你回去?,咱们去?瞧大?夫!”
说罢,抱着?临柏就像刮起的一阵旋风,飞一样得?跑了。后头?几位贵妇人吓得?连忙喊:“慢点!慢点!别摔着?公主了!”
等跑到没人的角落,赵予墨回头?瞅了一眼,这才叹口气。
手倒是没松,他还抱着?临柏。
低头?看向少年,赵予墨脸上挂着?笑意,同他解释说:“若是不赶紧跑,再等一会儿,她们把所有人都招呼过来,咱们就别想脱身了。”
而且他们俩成亲这么久,有类似的传言也属寻常,赵予墨如果一上来就否决,反倒会遭人怀疑。
回到禅房,临柏和赵云墨赶在?夫人们前来道贺之前换好常服,溜了出?去?。临走前,赵予墨还特地嘱咐侍女小玉,让她们同来客说临柏已经看过大?夫,只是虚喜一场罢了。
然后便带着?临柏到更远的山林,采摘野果或是捕猎些小动物填填肚子。
直至夜幕降临。
此行甚远,祭典结束之后,皇后娘娘并不着?急回去?,余下?的时间变成了夫人贵女们游寺玩乐的时间。眷属们换下?朝服,结伴同游,不过她们去?的也都是附近的凉亭花池,或是高台崖景,同临柏他们总归不是一个?方向。
夜幕渐渐降临,姑娘们在?亭边饮酒奏乐打花诗,越玩越上兴头?。与高台凉亭的热闹相比,北面山腰的小院禅房冷冷清清。
早秋凉风袭下?青叶,小僧侣手持苕帚清扫院落。
听?见远方的竹箫笛鸣,他情不自禁抬头?寻声,然后,眼睁睁目睹一个?漆黑的影子从墙外一跃而入。
小僧侣吓得?差点丢下?苕帚就跑,可当黑影靠近,他看清来者真面目,悬起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