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柏手心慢慢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这或许是个的机会。

站定在川流不息的人群当中,披着斗篷的临柏眼睛始终凝视在赵予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向后退了半步,在确定赵予墨没有看向自己的情况下,缓缓转过了身。

然而,还未等他走出几步,肘臂便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紧紧扣下。

很是要命

心中惊然,临柏身体猛然僵直,涔涔冷汗便打湿了他背后的衣物。但很快的,临柏也冷静了下来。

他未做任何挣扎,也没有试图挣脱,而是乖顺地站定身体,动作缓慢地侧回身去。

即便没抬头看赵予墨的脸色,临柏也知晓对方现下心中一定满腔怒气,只是碍于周遭行人太多,不好发作。

唯一让临柏疑惑的,是那只紧紧擒握自己手臂的手始终都保持着温和的力道,好似怕弄伤他一般。

临柏早料到逃跑没有那么容易,也怪自己实在太冲动了些。

这下打草惊蛇,赵予墨知道他的意图,恐怕今后就不会带他出来了。

那座镇北侯府或许就是另一个宁安宫。

又或许……

不过临柏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在心中宽慰自己。从他被当成物件嫁过来开始,他的命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赵予墨要杀要打,要罚要剐,只要他动动嘴皮手指,他就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