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面?前的烤鸡还冒着香气。临柏眼神?茫然了一瞬,就听张明开口。

“吃吧。”张明冷着脸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门子的气,“一两?黄金的馒头附赠。”

待少年向他看来,他搓了搓牙,道:“叫你写你还真写,两?千零一,你怎么不多写几两??你这三天只吃这一个馒头?!”

“……”

他就是嘴上这么一贱,没想到少年瞥了他一眼,还真打算提笔再写一封。

张明心里的闷火更大了。

他抽走草纸,又把烤鸡往临柏面?前推了一下,说:“接下来的当老?子请你。”

双手?环胸,张明走去窗边往外看了一眼。再回头时,少年还是没有动?静,

土匪头子顿时生出了股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怒意。

他立刻走上去,当着临柏的面?拿过烤鸡丢出窗外,骂说:“爱吃不吃,当老?子求你似的。”

临柏看他生气,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心里十分茫然。

好半晌,他才开口:“我?吃饱了。”

在气头上的张明一听到他说话,心里那股气莫名其妙就消散了不少。再仔细品一品话里的内容,他不知怎么的就心虚了起来。

有些后悔方才冲动?了。

“你这是什么胃?”走到临柏面?前坐下,张明揶揄他,“跟小鸡似的,一个馒头就饱了?呵,难怪你个头矮,又这么瘦,风一刮你估计得跟着飞。”

难怪他扛人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吃力,这小子也太轻了点。

临柏:……

他可以吃一碗半的米饭,鸡不能吧?

临柏很想反驳,却又觉得和?眼前人实在没有说话的必要,便又闷着声,端坐在椅子上。

张明自己坐得歪七扭八,看他身形板直,不由嘲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土匪头头手?放在桌面?上托着下颚,弯着腰,从下方看临柏。他故意挑起话头,等临柏看过来,便坏心眼地勾着唇角说:“像个要洞房的新娘子。”

临柏:“……”

真的不是很想理他。

但这会?儿心情大好的土匪头头兴致大起,饶有兴味地凝着临柏,一惊又一乍。

“你竟然有耳洞?啧,你不会?真是个姑娘家吧?”

还是年轻了些的临柏当即反驳。

“不是。”

终于?得到回应,张明更想逗他了。

“不是?我?瞧瞧你的模样,哪里像个男人了?娇滴滴的,同女娃有什么分别?。”他挑起眉,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懂了,你就是个姑娘,女扮男装出来,刚好被我?逮住。”

临柏默默别?过头,不想再搭话。

张明却越逗越开心:“你知道姑娘家进了我?们?寨子,会?发生什么吗?”

“他们?会?从脚趾开始,把你一点一点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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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捏过临柏下颚,他硬是把少年掰回来和?自己对视。

“你听到了吗?”

少年漆黑明亮的眸子无?波无?澜,他慢慢开口。

“不想听。”

……

张明本该生气的。

但他刚刚掰回少年脑袋时,对方鬓边垂着的一捋青丝轻柔地拂过他的手?背,就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勾在了这儿。

以至于?,少年反驳,他都没心思生气。

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又把他视线往下勾了勾。

张明一下就注意到了束缚临柏好些时候的锁链。

生锈的铁链微微发黑,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了黄黑色的锈迹,那些淤青和?带着血迹的细小伤口,夹杂其中,让他瞧着是那么的狼狈。

土匪头头某个地方居然抽动?了一下。

神?情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