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盒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汗湿的头发也乱七八糟地沾在他额上,看上去脆弱又零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漂亮。
现在也很漂亮。
“我,我的问题。”宋随意含糊地嘟哝,“我说话不过脑子。”
“嗯。”关承酒伸出手指在他面前的小桌上扣了扣,“生病了还吃?”
“生病了才要吃,补好身体。”宋随意把鸡腿啃完,骨头放到一边,端起碗吨吨吨喝光了,然后摊着肚皮往床上一躺,如果有尾巴,怕是还要摇上一摇。
关承酒看得直皱眉:“吃完东西不要躺着。”
“吃完东西才要躺着。”宋随意拍拍装满食物的肚子,解释道,“这样胖得比较快,我就是太瘦了。”
“胖了然后呢?”关承酒眉目冷淡地看着他,“宰了?”
宋随意:“……我又不是猪。”
“养你跟养猪有什么区别?”关承酒道,“起来。”
“可是我想睡觉了。”宋随意委屈道,“又不能洗澡又不能出门,太无聊了。”
“不行。”关承酒伸手把人拉起来,“在屋里走走。”
他的态度实在太积极,积极得宋随意都有点点害怕了,他狐疑地看着关承酒:“你好端端管我这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管?”关承酒语气有点恼,“母后明天还会过来。”
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