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了,他鼻子一酸,道:“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关承酒没说话,只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不轻不重的,像是在确认什么。

宋随意有些茫然。

但关承酒没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他直接拎着人回了房间,吩咐不准再让宋随意乱跑。

宋随意一点也不想跑,他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门了,乖乖在房间里睡觉就什么事都没有。

于是回到床上后他也没再做什么,眼睛一闭就睡了。

可能认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做些乱糟糟的怪梦,被吓醒了再睡,又被吓醒,反反复复的,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发起了烧。

他觉得不舒服,却也没说,只是昏昏沉沉地躺着,还是关承酒醒了一会,见他没动静才去叫他,入手却是一片滚烫。

太医被叫了过来,来的还不止一个,分成两拨人,一拨去了正殿,一拨来了偏殿,据说是陛下也发烧了。

于是宋随意昏昏沉沉睡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好不容易从梦魇中醒过来,就对上了另一个噩梦

睡醒就看见关承酒用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宋随意想到昨晚的事,知道这是关承酒要秋后算账了,立时往被子里缩了缩,在滚烫的呼吸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你不能殴打病人。”

关承酒阴着脸:“陛下也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