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野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王爷夸我了,他说我跟王妃学了好多东西,还夸我学得好。”

宋随意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同情。

他怀疑关承酒是拐着弯在骂野竹,但这话又不能细说,不然这世上只会多两个伤心的人,于是他道:“那你再多学点,来帮我研磨。”说着,看向野竹拿来的东西,顿时哑然,“你把王爷的私库都掏来了?”

不怪他惊讶,他就是想着拿砚台顺便混几张纸,结果野竹拿了一大叠回来,这裁一裁都能做件衣服了。

野竹解释道:“本来我只拿了两张,但是王爷让我别那么寒碜。”

“那你倒是真不客气,拿了跟我过来。”宋随意说着把石榴放下,起身去洗手,边洗边道,“一会把石榴剥了,还有跟厨房说今天要四菜一汤起码两个肉一条鱼。”

野竹应了一声,心情很好,不想管王妃的饭桶发言,专心研磨。

宋随意把方才的草稿铺好,然后拿了张纸来开始细细描画。

野竹也是头回看这位王妃发功,好奇地看了一会,见他细细地勾画出王爷的眉眼时,眼中浮出惊艳之色,等到看见宋随意在王爷头上画了对耳朵,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

他怀疑王妃在骂王爷,并且有证据。

但看王妃画得这么认真,又实在不像。

野竹对着这张图,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纠结了半天终于没忍住缓缓开口:“王妃,您画的这是……王爷?”

宋随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画得不像?”

“像倒是很像。”野竹迟疑地指了指那对耳朵,“那这是……?”

“耳朵啊。”宋随意道,“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