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东西用一下吗?”
那几人看见是他,立刻让出位置。
今天宴上的各种用具本来就是沈云霆准备的,虽然谈不上千金难求,但也都是好东西。
宋随意挑了只顺手的笔,在心里大致打了个样,便轻轻落下第一笔。
他在现代时身体很差,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能玩的东西就变得很有限,画画就是其中之一。
他小时候是自己画着玩,后来父母看他喜欢,就请了个老师来教,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师,除了教他画画,还会教他写字,教他那些课堂上不会教的诗词歌赋。后来老师去世了,他就自己练,练完了发在网上,久了有很多人关注,有很温柔的人,也有很刻薄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人知道他死了,会怎么想。
应该也不会怎么想吧,只是陌生人罢了。
宋随意放下笔,又拿了另一支笔,沾了颜料开始上色,一笔一笔,在在纸上勾出金黄的花叶,最后以浓墨为枝,一副画就完成了。
时间不多,他没有画得太细致,中间的人只是勾出神韵,几朵金菊点缀在旁,虽然是纸上仅有的色彩,却依旧无法夺走那人半分风采。
宋随意又仔细看了看,很是满意,提笔写下“携壶酌流霞,搴菊泛寒荣[1]”,没有印章,就自己沾点红颜料画画。
再看看,更满意了。
于是他拎着纸噔噔噔跑回关承酒面前,给他展示自己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