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
勉强挂好了衣服,收拾出了床铺,姜眠被绊倒在了挂床帘上。
本该十几分钟的事情,硬生生地用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挂上去。
临近操场的宿舍楼,能清晰地听清上课铃响。
姜眠逃了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其实也不算逃课,她只说了今天报道,又没说现在。
明明和军训时一摸一样的床品,姜眠却处处不得劲。
床板硬得怎么躺也不舒服,被子上没有了哥哥的气息,连放在枕头底下的戒指,也忘记带了。
简直比地里的小白菜还要可怜。
更可怜的是,在张淼森上学回来时,姜眠发了高烧。
迅猛的,带着措不及防,姜眠昏昏沉沉地躺了半宿。
期间吃了张淼森喂得药,量了体温,39°4。
作为她的朋友,张淼森可真倒霉,姜眠半眯着眼想。
第二天,倒是精神抖擞,上了大半天的课,回到了宿舍又起了高烧。
宿管查房时,看见烧的实在厉害,给班主任打了电话。
班主任打给李牧言时,饭局才刚刚开始。
好孩子
天色渐黑,这个包容千万理想的城市,亮了指引的路灯。
在几乎与地面齐平的夕阳下,显得有些多余。
一辆路虎停在路面。
更吸人眼球的是,车内出了个几乎只有一层布料的女人。
在内卷、焦虑极重的城市中,最缺的就是抚慰人心的八卦。
安清盯着众人打量、好奇的目光凑上前。
“你好,李总让我来的。”
门口侍从尽职尽责地履行李总交代的,“不好意思,您没有邀请,不能进。”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变了,变成了讽刺的刀,狠狠地刮骨。
明明天气不冷,她还是搂紧了身子,周围的目光让她难堪,无地自容。
她再次上前,双手抱十,泪含祈求,“求求你了。”
侍从犹豫了,面前的女人娇弱,楚楚可怜,唤起了他的保护欲。
他正要上前一步,耳麦里传来了声音,冷冰冰的:
“你被解雇了。”
他一听立刻后退一步,面露严肃,脸颊白了一瞬,颤抖着唇。
安清满怀期待地看着侍从有所动容,又猛地后退一步,她知道了李牧言就在身后看着呢。
“你干什么的?穿成这样,我们这里必须衣冠整齐才能进。”
经理从门内擦了擦汗,小跑着出来,对着安清大声呵斥。
周围人窃窃私语,一句句的插在安清的脊梁骨上。
“真不要脸,硬凑上去。”
大妈指着她“呸”了一声,“死丫头,穿成这样,真丢你爸妈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培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要是我的闺女,我立刻断绝母女关系。”
“呸,不知羞耻!”
被骂完之后的安清,反而镇定了。
那又怎么样?又不会少一块肉。她对李牧言势在必得。
“汪老太爷,我在门口给您送了件礼物,还请您绕一下路,去拿一下。”
“哦?小李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吧?送不到我心坎上,我可不高兴。”
李牧言笑了一下,对着电话的那一头保证:“就是您一直想要的。”
汪老太爷呼吸一滞,连连说了叁生好:
“好好好,我啊现在就去。”
还没等挂断电话,李牧言就能听见汪老太爷急色的声音。
“调头,去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