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北在她身后压根就没有走,一直躺着冷风站在那儿。
“你站这儿做什么?不是不跟我睡吗?快去躺椅上,还是我给你打个地铺?”
她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感觉像是他睡哪无所谓。
沈悸北抿了抿唇,有几分委屈的说,“我跟你睡,我要跟你睡。”
萧娓安立刻冷酷无情,“不行!”
沈悸北瞪大了眼睛的看她,“为什么不行,我就要跟你睡!”
萧娓安有些不悦,怎么反反复复的。
“不行就是不行,给你打个地铺吧。”
沈悸北不依,立刻就要扑上来,萧娓安这次提高了点声音,听着有些尖锐,“不要碰我!”
沈悸北动作顿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萧娓安吸口气,冷静冷静后才说,“你太脏了,别碰我。”
沈悸北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看他听到了什么?他太脏了?他!太!脏!了!
“我,我才不脏,我今晚刚洗过澡的,你胡说八道。”
沈悸北声音又弱又委屈,桃花似多情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萧娓安指着他衣领子给他看,语气还带着几分嫌弃,“看见这是什么了吗?”
沈悸北顺着那视线看去,只看见一身的兔毛……兔毛……
甚至还有几个浅浅的梅花状的脚印。
他不敢置信,一把扔了这兔子,还好萧娓安手快,才捞起了兔子,但是她也有些嫌弃,只是穿上鞋将兔子扔回了躺椅上,自己则拿架子上放着的水洗了洗手。
“这,这兔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脏了。”沈悸北有些尴尬,怪不得娓安说他脏呢。
“大约是跑哪个角落里跑的吧。”
萧娓安随意应付了一句。
沈悸北也没话可以回,只得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见萧娓安上床,又想跟着爬上床,萧娓安一愣,将人拦住。
“你干嘛?”
沈悸北一眼看出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睡,委屈死了,“我,我换身衣服还不成吗,冷死了你让我进来。”
“我让人弄点水来,你洗洗。”
于是沈悸北在这寒冬腊月里,洗了两次澡。
好不容易爬上床,他身子都冻僵了,努力把自己往萧娓安怀里一点一点塞,特别用力。
萧娓安无语的单手抚着他的脊背抱着他,一点点将他本来偏寒的身体染热。
第二天他们果然收到了休整过去的消息。
萧娓安让人收拾了行礼,自己跟沈悸北上了马车。
沈冉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也将自己塞进他们马车里,一路上问东问西的,都是萧琅。
萧娓安有些不耐烦,沈悸北却兴致勃勃,他虽然对萧琅毫无了解,却不妨碍他告诉他妹萧琅没有婚配,来启国主要为了找个媳妇。
对娓安,那不过是崇拜她罢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比自己厉害的人,总是带着天然的崇拜的。
他说萧琅尤其是那样的人。
因为娓安赢了他,所以他才缠着娓安,慕强心理罢了。
虽然沈冉对此仍有些疑虑,却没有去细想,而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
然后转头问萧娓安,“嫂子嫂子,萧琅他这么爱慕你,你能让我们见个面吗?我想,我想结识一下他。”
说着,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都红透了。
萧娓安无话可说,看看沈冉的用词,什么爱慕?爱慕是这样用的?
这就是没有学识的人!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现在就是词都不会用!
“萧琅他……”
话头被外面扔进来的一只袖筒打断。
萧娓安捡起那雪白的袖筒,撩起帘子果然看见萧琅的脸,嘴角下意识勾起了见外人时温和的表情。
“是状元郎啊,这是?”
她冲对方示意了下手里的手套。
萧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