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你不是回来救我们,而是我们三个同时遇险,那丢下的也依旧是你,你永远是会被抛下的那个。
李涉额发垂下,看不清他眼里神情,只有唇色苍白,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些慢,“为什么说出来,你可以装一辈子。”
周言砚一颗一颗吞药,不吞只嚼,似乎根本不怕苦,很平静地开口,似乎就是想毁掉他对人性的所有认知,“我不想装了,我只想拉你一起痛苦,凭什么只有我受折磨,你却好好的。”
顾语真听到这里,端起前面的酒杯一饮而尽,起身接着拿过桌上的红酒瓶。
周言砚表情都有些阴沉,“李涉,我信不信每天装装可怜,你就永远是贪生怕死的代表,你永远都不能回部队了,被部队除名,你永远都会是军人的耻辱。”
“啪嗒”一声响,酒瓶碎掉。
周言砚还没感觉到头顶的疼,就有一阵凉意顺着头顶下来,他微微低头,全是红酒,流了满脸。
顾语真砸下去的时候一点力气没留,周围有人尖叫着散开。
她一字一句开口,“不怕你害死的兄弟上来找你吗?”
红酒瓶砸落在周言砚的头上,溅出的碎片滑过李涉的脸上,传来细微的痛意,一道血痕出来,痛意渐重。
他怔住,抬头看来。
张锡渊亲眼看到这一幕,完全愣住。
周围已经有人窃窃私语,显然察觉到她的话是说赵钊,不少人拿起手机,准备要拍。
张锡渊当即冲过来,脱下外套盖在她头上,“顾语真你疯了,前途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