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怎么回事啦，下午怎么手机关机？”

温言低垂着头，不在意谢冥恒还在面前，随口撒谎道：“睡着了，没注意手机没电关机了。”

李芙“哎哟”了两声，絮絮叨叨地说找不到他温友华有多生气，一边责怪一边说自己劝了他爸爸多久，叫温言以后不能再这样。

温言静静地听着，找到她啰嗦的间隙见缝插针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啦？”李芙抱怨道，“快过年了不知道着家？你今年总算想通了不回那死美国了，准备结婚怎么也不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呢？”

温言低声：“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还是亲家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你不得回来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算是未婚夫，你也不能在别人家过年呀，明天回家。”

虽然是命令式的语气，但李芙说的倒也没错，温言没法反驳，抬眼看了看谢冥恒，迟疑道：“我要和……哥，说一声。”

李芙想了想，又说：“他要是有时间，叫他也来家里坐坐吧，但是晚上爸爸妈妈要和你商量事情。”

温言“嗯”了一声，慢吞吞地把手机递还给谢冥恒，不太确定他有没有听清刚刚李芙说的话。

“妈说，让我回去一下。”

谢冥恒没有接，脸上看不出情绪，问他：“想回去吗？”

温言点点头，有些紧张，“你可以叫司机送我，我不会呆很久，也不会……乱跑。”

“好。”

温言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谢冥恒替他把手机放好，说：“带上吧，我在家里等你。除夕再和伯父伯母聚一聚。”

他听到了。

温言莫名害怕地打了个冷战，应着：“好……”

下午的天气不错，阳光浓郁，谢冥恒给温言穿好很厚的一层外套，又掖了掖他的围巾。

“走吧。”

司机在车库等着，车门打开，温言现在闻到车的味道就有点想吐，但怕谢冥恒发现他不舒服就不让他走了，只能忍着上车坐好。

车窗没关，谢冥恒看着他平静地嘱咐：“早点回来，注意身体。”

温言乖乖地点头，“老公再见。”

再见到家里的大门时，温言都有些陌生。

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密码，按下去后进门，客厅里只有李芙。

“诶，回来啦。”

李芙在他身后望了望，没看到谢冥恒，又问：“谢总呢？”

温言把外套和围巾脱下来，边脱边说：“他有事。”

他在离李芙不远的沙发上坐下，“爸呢？”

“他也有事，也不知道忙什么，”提起温友华，李芙看起来有些不满，“晚饭才会回来。”

温言有些烦闷，早该猜到温友华不在家的，他还想说完就立马回去，现在却还得等。

他不想在这里呆太久，宁愿在谢冥恒那被关着都行，也不知道晚上再回去谢冥恒会不会生气，司机也还等着……

“……知道吗？”

李芙在跟他说话，他心不在焉的一个字没听进去，耳朵只捕捉到最后三个字，敷衍地应了应。

只是没躲过李芙的眼睛，她伸手就往温言肩膀上拍了一下：“跟你说话呢！”

温言和她不满的眼神对视上，李芙说：“我费这么大力气给你做好吃的，你还不领情？”

费力气？费了什么力气。

菜是保姆买，饭也是保姆做。

李芙甚至应该不如张姨了解他的口味。

但他还是说了句：“谢谢妈妈。”

李芙哼了一声，继续拉着他问：“你跟谢总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温言觉得疲惫，只说：“挺好的。”

但聊到这桩婚事，李芙和温友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这对他们来说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