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抱他,温言僵硬了一瞬,小声说:“我想先去洗漱一下。”
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下面难受的地方还有糊着药的感觉,但起床总得要洗脸刷牙,即使是中午才起。
电话又打了过来,温言下意识看过去,屏幕上是陌生的名字,他很快移开目光,道:“你有事就先忙吧。”
谢冥恒依旧挂了,面色隐约有些不悦,但揉了温言一下就放开了手,“好,在餐厅等等我。”
他拿着手机下床,温言看着他离开卧室的背影,又愣了一会儿神,才掀开被子,进卫生间洗漱。
谢今越的病房里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他看着一身商务装扮的陌生男人,对方自我介绍道:“您好,二少,我是谢总的助理,我叫丁瀚。”
谢今越想起来应该见过他,怪不得觉得他有些面熟。随即哼笑了一声,问道:“谢冥恒又有什么事?”
丁瀚维持着工作时对上司的微笑表情,一想到老板给他安排的这个活儿,他就有些背后冒汗,斟酌着措辞开口:
“谢总为您安排了回美国的私人飞机,嘱咐我送您过去。您的行李会由管家送到机场。”
果不其然,话一说完,谢今越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目光阴沉地看向他,冷冽的压迫感简直和谢冥恒生气时一模一样。
丁瀚不禁有些头大,心里叫苦不迭,却一个字不敢再吭声。
谢今越牙快咬碎了。
这倒确实很符合他哥的作风,专制强硬,直接安排好一切把他扔回美国。
他在哪儿都无所谓,出了国谢冥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温言呢?
跨年夜后他就再找不到别的办法见温言,那天温言对他说的那些话,还像针扎似的一直刺在他心上,他甚至没有机会再解释或者弥补什么。
他在医院的每分每秒都很焦虑,甚至想不管不顾地跟宋青文坦白算了,好让她别把自己一直关着。
但是不能,这样除了把事情变得更糟,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