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愣，没想到谢冥恒还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但温言不敢接，怕又是很贵重的奢侈品，之前谢冥恒送他的那些，包括宋青文送的，他全都留在了国内，一件没带走。

他刚为难地开口想要拒绝，谢冥恒又先他一步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小小的纸袋放在餐桌上，谢冥恒从里面取出盒子，打开之后，温言才看清，似乎是一本相册。

“我给海苔拍了很多照片。”

谢冥恒缓缓打开，小时候的海苔赫然呈现在温言眼前。不拘角度和姿势，近景远景，玩耍的睡着的，都被一一记录下来，随着谢冥恒的手指翻动，厚重的一页一页翩然而过，海苔在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长大。

这些照片，是爱和思念的标本。

“感觉你会喜欢，所以印了出来做成相册，”谢冥恒说着，将它放回了盒子里装好，“可以收下吗？”

温言怎么能说不呢。

他眼框酸涩，拎着小纸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思绪却完全抽离，像一个游荡的灵魂，能到家全凭身体肌肉记忆。

可温言一站在家门口，就被地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他差点把人踢到，猛地回神，才发现这是……谢今越？

温言茫然又震惊地蹲下来，看清楚之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心地叫道：“谢今越？你醒醒。”

睡着的人幽幽转醒，睁眼后立刻把温言抱进了怀里，带着委屈嘟囔：“你去哪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温言一下踉跄，手足无措地抵着谢今越的肩膀，连忙说：“你干什么，放、放开我，你先起来。”

好歹谢今越听进话，撑着温言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龇牙咧嘴的，双手还是紧抱着温言不放，说：“我身上好疼啊，宝贝，还有点头晕。”

温言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抱着去摸自己兜里的钥匙，边开门边说：“你进来。”

在他家门口坐一晚上能不疼吗？现在还是冬天，感冒了怎么办？

谢今越被他扶进屋里，温言把他放到沙发上，想去给他倒杯热水，又被谢今越拉住。

有些狼狈又疲倦的人倔犟般直直看着他，问：“你还没说，你去哪里了。”

“……”温言没法回答，甚至下意识把手里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回避道：“你怎么在这坐一晚上……”

谢今越支起手肘，把拿着的袋子提到温言面前，装作可怜地说：“我想给宝贝过生日，想十二点给你惊喜的，结果你不在，我就只好在门口等了。”

温言心中顿时涌上愧疚，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讷讷地开口：“对不起……就是突然有事……”

他目光闪躲，谢今越一听就不信，眼神落到他手里攥紧的东西上，脸色顿时臭了几分，只是没表露出来，把自己的礼物塞给温言。

“不许说对不起，先收礼物。”

到这份上，温言只得先放下手里的，把东西接过来慢吞吞地拆开。

是一只玩偶。

就是这个毛绒玩偶，总觉得有点眼熟。

温言抱着玩偶看了看，又转头对着谢今越看了看，最终不太确定地问：“这是？”

“是我啊宝贝。”

谢今越眯起眼睛笑，握住温言的手让他把玩偶的脸贴到自己脸边，比对似的，温言这才发现，头发脸衣服，连配饰都穿得一模一样。

“我找人手工定制的，像不像？”

确实，很像。都……挺可爱的。

他点头，落入谢今越真诚发亮的眼睛里，他说：“生日快乐，宝贝，我好想一直陪着你，我也好，这个娃娃也好，都想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谢今越紧抿着唇，一把将他重新抱紧，贴在温言的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快疯了，你不想要男朋友没关系，不想要哥哥也没关系，我可以随便是什么，不要离开我了，什么都可以。”

心脏猛地跳动，温言嘴唇微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