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窗外世界。
因此他在她眼里也是暧昧不清的,轮廓勾着金边,内里半透明,出场就带着BGM。
耳机里电流声决定了她的想象,听摇滚时觉得他迷幻莫测一点,听情歌时觉得他阳光明朗一点。视线朝上描红,其实谈不上有多了解。
测试成绩公布,他的名字排第9,比她想得好。
前八名其实是并列第一,满分,他应该错了一题。
错了哪一题?
姜近垂下眼,看着自己“四面开花”的考卷,觉得那不是该她操心的事。
周围人陆陆续续去了食堂,她不急,先把会做而出了计算错误的几题订正,算式写到一半,课桌上突然冒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她那张考卷从草稿纸下抽出来翻面,食指落在唯一完全正确那道大题上。
她抬起头,茫然地与他对上视线。
一张脸逼近,浓墨重彩般的英气,甚至带有压迫性。
他笑着对她说了句什么。
发丝般的绿水草在浅溪里飘,日光映照出一串冒出水面的蓝色小气泡。
水流又急又凉。
没听见。
她把耳机撸下来搁在脖子上,再把帽子摘掉,万事俱备。
他却没有如她所愿把那句话重复一遍,像结束一个小插曲一样利落地收尾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