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宴恒压根没有看她。

“我这儿没有项目给你,你想清楚以后就去人事办离职。”

裴书瑶的脸色控制不住地有些难看:“宴恒哥,我不明白,你很讨厌我吗?”

“我没有讨厌你。”

宴恒的话,让裴书瑶的眼底亮了一瞬,然而下一秒,她就听宴恒道:“只是我的公司不需要一个无法创造价值还会添乱的员工。”

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裴书瑶眼前又是一黑。

难道他们之间,仅仅只是工作关系吗?

言罢。

宴恒继续工作,没再看裴书瑶一眼。

裴书瑶在宴恒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转身离开。

她惯性地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刚刚落座,就听有人问她:“书瑶,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裴书瑶抬头。

同她说话的是她在公司来往最密切的一个同事。

“没事。”

“你是不是跟宴总吵架了?”

“没有。”停顿片刻,裴书瑶终是没忍住,她现在太迷茫了,急需有人帮她排解一二:“赵赵,你有没有觉得,宴恒哥最近很奇怪。”

说到这个,赵赵就来劲儿了,她又凑近了裴书瑶几分,瞥见四下无人,悄声道:“书瑶,我偷偷跟你讲。”

事关宴恒,裴书瑶听得很认真,她连连点头:“嗯。”

“自从你跟那位温总来往密切,时常不在公司之后,宴恒就跟丢了魂一样,经常往外跑,有几次甚至是推掉会议走的。”

赵赵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巧合,后面跟几个同事仔细研究了一下时间线,发现宴总的反常就是从你经常请假开始的。”

“所以我刚刚才会问你,是不是跟宴总吵架了。”

裴书瑶眼底的阴霾散去,错愕道:“应该只是凑巧吧。”

赵赵摇头:“书瑶,你认识宴总比我们久,肯定对他更了解,你什么时候见过宴总在工作方面有任何的懈怠?”

裴书瑶陷入沉思。

“所以我断定,宴总这段时间疏于工作,肯定是因为吃醋了。”

“啊?”裴书瑶面色微红,明明很高兴,但还是强压着情绪训斥道:“你别胡说八道,宴恒哥已经结婚了,他有妻子,我和唐亦姐关系也很好的。”

“在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宴总和唐亦结婚,完全是受长辈胁迫,只有你才是他的唯一白月光。”

赵赵煞有其事道:“书瑶,你和宴总真的很登对,公司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得明明白白。”

裴书瑶连连摇头:“你乱说!宴恒哥对我很冷漠的,而且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现在都已经不想留我在公司了。”

听裴书瑶这么说,赵赵更兴奋了,她一拍手,道:“这不就对上了吗?宴总看起来就不懂怎么维系感情,他绝对是因为吃醋,才故作冷漠。”

赵赵的话正中裴书瑶的心坎,她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

“好了,你越说越离谱了!要是被宴恒哥和唐亦姐听了去,会惹嫌隙的。”

赵赵嘟囔了一句:“可我说的都是实话。”

裴书瑶脸上的阴霾已经全部散去,她曲指在赵赵额头上轻轻敲了下:“不许再说了。”

“总之,宴总对你肯定和对别人不一样。”说完这句,赵赵急急闭嘴,举手道:“我不说了。”

裴书瑶睨了赵赵一眼,脸上涌现出几分无奈。

赵赵的话,让裴书瑶刻意忽略掉了许多蛛丝马迹的不对劲。

其实。

与其说是赵赵胡说八道,倒不如说,是裴书瑶专程挑了这么一个说话能正中她心意的人。

裴书瑶不愿再听,赵赵也没再多话,她刚要离开,余光忽然瞥见垃圾桶里一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首饰盒,她诧异道:“诶,这是什么?”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