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被吓得打了个寒颤:“对不起。”

唐永康听闻消息也急急赶了过来,见骆紫萍脸色铁青,顿时预感到了什么。

“妈。”

骆紫萍转头,看向唐永康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斟酌半晌,她道:“柳大师...走了。”

一个可怕的猜想像鬼一样缠上了骆紫萍。

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忽视,可她又不敢承认,只能硬着头皮,把‘跑’换成‘走’,极力自我安抚。

唐永康进到柳向文住过的房间,顺着敞开的窗户朝下看去。

一条长长的窗帘延伸至地面。

很显然。

柳向文就是从这儿跑掉的。

唐永康不自觉地将手握成拳,眼底翻涌着浓重的阴霾。

“永康...”

骆紫萍声音哽咽。

“妈。”唐永康手撑着窗台,他深深呼了口气,略显艰难道:“我们...被骗了。”

“不可能。”

骆紫萍立刻否认,可红了的眼眶,却暴露了她此刻的不自信:“柳大师这些年来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越说声音越小,这番话出口,自个儿都觉心虚。

唐永康没再浪费时间,他一连几个电话打了出去。

柳向文刚跑不久,追查起来应该不算困难。

没多久。

唐永康的人就从监控里追查到了柳向文的身影,看到他不惜穿着睡衣也要跑路的模样,唐永康气红了眼。

骆紫萍脸色更是难看,过了很久,她才勉强找补了一句:“柳大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闻言。

唐永康朝骆紫萍看来,没有说话,眼神却充斥着汹涌的凌厉和难以掩盖的烦躁。

“永康,妈不吵你。”

唐永康继续追查柳向文的足迹,确认他上了哪辆车后,又拨了通电话:“帮我查一个车牌号,要快。”

当务之急。

他们得尽快把柳向文抓回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

明明距离唐家别墅越来越远,柳向文的手心却越来越凉。

他总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期间。

他时不时就会回头张望,但后面所有的车辆都在正常行驶,他并不能从中看出什么问题。

事实上。

他的预感没错。

宴恒的人始终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郝昌也在赶来抓他的路上;唐永康的人也开始行动搜寻他的踪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终于被送到了地方。

路边,他的亲弟弟-柳伯中早已等候在那,他提前解开了安全带。

车子刚刚停稳,他立刻开了车门:“我马上拿钱给你。”

“我在这儿。”

柳向文朝着柳伯中招了招手。

很快。

柳向文从柳伯中手里拿到钱,给了司机二百:“谢谢。”

“哥,你”

柳向文还没来得及解释目前的情况。

郝昌不知从哪儿忽然冒了出来,反手就将柳向文摁在了一旁的车上。

“干什么?你是谁?放开我。”

柳向文连郝昌的脸都没看到,就被完全。

郝昌单手取出证件,送到柳向文面前:“柳先生,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