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恒:“……”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类似的情形是宴恒从未接触过,也万万不会联想到的。

否则,针对那张画稿的调查,也不会迟迟没有结果。

唐家人的操作离谱到宴恒一度词穷,不知该说什么。

又停顿几秒,他才答:“我现在就去找人查。”

有了确切的方向后。

宴恒一通电话拨出去,很快就得到了相应的回答。

反馈回来的信息,与唐亦的猜测大差不差。

那张画稿所呈现出来的格局,正是阴毒至极的‘夺运阵’,‘夺运阵’共有七层,需自幼时起便布置在‘被摄气运’之人的生活场所,层层递进,不得失误,不得遗漏。

画稿中的‘夺运阵’已到第七层,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一旦成功,‘夺运阵’将会彻底掠夺掉‘被摄气运’之人包括生命在内的全部能量。

只是,由于操作难度大,失败率高,有损阴德,时至今日‘夺运阵’几乎已经失传。

能达第七层,极其罕见,如若不及时加以遏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宴恒不信这些,可事关唐亦,他听在耳中,仍觉晦气。

没多做思考,他拎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办公室的门刚打开。

迎面撞上了来找他的裴书瑶:“宴恒哥,马上要开会了,你去哪?”

“有事,会议让张副总主持。”

宴恒侧身避开裴书瑶,撂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裴书瑶神色一震,她连忙追了过去:“宴恒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宴恒迈步进入电梯,抬手制止裴书瑶要上来的行为。

“宴恒哥。”

裴书瑶委屈地撇着嘴,半撒娇半埋怨道:“你把工作看得很重,能让你抛下工作去办的事,一定很重要,我不放心,我想陪着你。”

宴恒面无表情地摁下了关门键。

“宴恒哥。”

裴书瑶不甘心。

但回应她的,就只有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在宴恒的冷脸威慑下,裴书瑶终是没敢强行跟上去,待宴恒离开,她立刻找上了熟知宴恒所有行程的助理,质问情况。

而此时。

宴恒已然驱车朝着唐家驶去。

唐家。

柳向文在骆紫萍的带领下在唐宅转了一圈,最终一道去了书房。

骆紫萍虽有所担心,但浑然不知唐亦已猜到了柳向文的身份。

把书房门关上。

骆紫萍立刻迫不及待道:“柳大师,您看怎么样?”

柳向文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骆紫萍脸色又难看几分:“柳大师,您但说无妨。”

“即使有暗处的东西临时抵着,撤掉‘夺运阵’的行为,还是添了不少麻烦;永康近来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骆紫萍最在意的唐永康被提起,她的情绪骤然强烈波动:“是。”

“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出,唐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关唐亦过分叛逆的一幕幕刹那间浮现在骆紫萍脑中,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紧张到颤抖:“柳大师,都怪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

柳向文皱紧了眉头,面露难色:“夺运阵的事,到现在,属实难办。”

骆紫萍眸中慌乱更甚,言语间甚至添了几分央求之意:“柳大师,依您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做?您放心,规矩我懂,只要您能帮到我们家永康,任何要求,您尽管提。”

柳向文摆了摆手,给了骆紫萍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你我相识多年,永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出了问题,即使你不提,我也会尽全力。”

柳向文的话,很大程度地安抚了骆紫萍的焦躁,她连连点头,态度更加殷勤:“柳大师,您说,我来配合。”

“新的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