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站在门口很近的位置,隔几分钟就要看一眼站点提示,免得错过换乘,又被着急下车的乘客拨开,说“不下别堵在门口”。

住宿酒店订在了宝勒格学校附近。地铁到站,苏和发现出口处聚集了不少人,才意识到是外面下了大雨。

天气预报没说有雨,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停。有人叫到了网约车,顶着包冲进雨里,没什么用,身上还是淋湿一片。

陆娆电话又打过来,他没接。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城市里的她也是。

她说父亲寿宴出了状况,段誉铭在躲避记者,他就按图索骥地上网搜了,结果远远超乎想象。

他想了解她更多,却宁愿自己从没看过那些报道地产大亨的女儿,陆氏集团的千金,他以后该怎么和她相处?以什么身份?

大雨滂沱不止,手机又震,陆娆发了定位过来,就在他住的那家酒店。

苏和呼吸一滞,拿着电话的手僵在半空,一路下沉的心脏仿佛突然被一双手稳稳托住,用力攥紧。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找过来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每一通未接来电和已读不回的消息都在这一刻成了罪状,控诉他的自私软弱和无情无义。

潮涌般的懊丧瞬间倾覆,淋了他从头到脚,比大雨更叫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