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高了,乌力吉也不放心,担心苏和服务不好,难能叫客人满意。
他给陆娆添了点奶茶,坦言道:“苏和人勤快,心肠也好。但是颗闷葫芦,嘴笨。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他提。他要是有招待不周的,你也多担待。”
正说着,人就进来了。
苏和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蒙古袍,腰带扎得紧,显得肩宽腰窄。脚下一双马靴,皮料硬挺,裹着结实修长的小腿,整个人精神又干练。
陆娆捧着奶茶碗,冲他问了个早,目光就离不开了,一直围着他打转。
就是觉得好看、硬气,有股特别的劲儿。
苏和显然不太适应她的打量,从头到脚都不自在。本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出发,结果话到嘴边,又给忘了。
还是陆娆先开口,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
春天牧场活多,他习惯天刚亮就起床,给牛羊添水、喂草、打扫棚圈……里里外外都忙活差不多了,才想起今天答应要带“金娇娇”骑马。
“金娇娇”出手阔绰,约莫是个城里来的富家小姐,想体验下草原生活。他没理由跟钱过不去。
“等你吃完,去东边马棚找我。”苏和伸手比了个方向。
看她手里又是油饼又是奶茶的,又补充道:“不着急。”
“唔……这就好了,等我一下。”陆娆赶紧把剩下的一点油饼塞嘴里,用奶茶顺了,擦了擦嘴,“一起走吧。”
*
户外,艳阳高照。
陆娆远远看见一匹黑马被拴在马棚门口,扭头问苏和:“就是它吧?你走丢那只。”
“嗯。”
也多亏她那天指路,他才能把马给找回来。
蒙古族对于马,总有种别样的感情。大雪丈厚的隆冬,能在茫茫草原上驰骋的从来不是轿车,不是摩托,是马。
不同于一般牲畜,马是草原上的重要交通工具,也是牧民最忠诚的伙伴。
苏和不善言辞,心里的感激兜兜转转,涌到嘴边,就只剩一句语气认真的“谢谢”。
陆娆当然嫌不够就因为它,她把车都进开沟里去了。
于是笑问:“怎么谢啊?”
这倒难住他了。
默了片刻,苏和反问:“你想怎么谢?”
陆娆扬了扬眉梢,“我说了你就照办?”
“……能办到的,就可以。”
女人指了指自己右脸,“那你亲我一下吧。”
“……”
见他人都懵了,她又忍不住笑,“我逗你的。”
“……”
苏和快走两步,彻底不理她了。
他算悟出道了这女人,他越理她,她越来劲,耍他跟耍猴似的。
“欸,你至于吗?”陆娆小跑追上,手肘别他一下,“大老爷们不禁逗?”
苏和策略性装聋,走到黑马边上,说:“一会儿你就骑它。”
“啊?”陆娆始料未及,果断拒绝:“我不骑它,黑不溜秋的……”
说完又探着脖子往马棚里瞅,问他:“没有好看点的吗?”
她还得拍照呢!
扫了一圈,觉得棚里头那匹白马就不错,个头高又英俊。不像眼前这短粗腿的黑马,煤球似的,眼睛都找不见,拍照得多难看。
“这匹是纯种蒙古马,性格好,稳当。”苏和摸了摸黑马脑袋,替它抱不平:“再说……黑点怎么了?”
陆娆本来没觉得怎么,再一看他,不禁大笑出声。
“黑也挺好。”她边说边笑得厉害,“正好,你黑,你骑黑马,我骑里头那匹白的。”
“……”
苏和拗不过她,只好把白马也牵出来。
马上了笼头,还没装鞍,是匹混血二岁马,年纪小,性子活泼,才出马棚,就探着脖子往陆娆身上凑。
陆娆本就看它模样俊俏,现在见它亲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