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岁的年纪,却因为保养甚好,看着像二十几岁。
听到动静,一记飞镖自他手中飞出,擦着我的脸侧飞过。
刮出一道血痕。
“朕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猖狂的女子,敢在朕头疾发作时大声喧哗,惹朕心烦,别以为你是文叔侯府的嫡女,朕就不会砍了你的脑袋!”
“来人,拖出去宰了!”
天子性格阴晴不定,我慌乱地跪下:
“皇上,臣女没有骗您,臣女的母亲叶素云是针灸圣手,曾教过臣女几招,还请皇上让臣女为您分忧!”
"等等!"
听到那个名字,顾云枭终于睁开眼。
他向我看来,却当场愣住。
我恭敬地低下头,视线落在素白的广袖流仙裙上,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没有人知道,皇帝还是皇子时,曾对我的母亲一见钟情。
而我与母亲的容貌有七分相似,这身裙子,还是他当初赠给母亲的。
针灸过程中,顾云枭始终没有说话,眼睛却牢牢盯着我的脸。
半个时辰后,他头疼缓解,临走前他问我:
“朕听说阿冥已经选好了太子妃,那人可就是你么?”
我顿了顿,柔声道:
“不是我,臣女不过是太子殿下的朋友,他关心圣上龙体,请臣女来帮圣上针灸而已。”
“臣女自幼爱慕一人,他如星如月,高不可攀,臣女自知配不上,今日能与他见上一面,为他分忧,臣女已心满意足,宁愿终生不嫁,也不愿意嫁给旁人,再增遗憾。”
顾云枭沉默片刻,摆摆手让我退下。
我却从他眼中的眷恋知道,我赌赢了。
即便那眷恋是透过我再看另一个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无所谓。
回到府中,刚推开屋门,一盆面粉和成的浆糊兜头泼了满头满身。
几个皇子簇拥着沈明珠,笑出了眼泪:
“我说什么来着?她肯定躲不开,瞧沈月昙这副样子,好像那山里的白毛女鬼哈哈哈哈……”
“她居然活着回来了?父皇头疼时可是脾气最不好的,这几年抬出去多少宫人和太医,难道她真的治好了父皇?”
“狗屁,她要真那么牛,她的脸怎么会破?那一看就是父皇的飞镖造成的伤口,定是她搬出自己准太子妃的身份,父皇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放过她的!不要脸!”
他们扯住我的头发,沈明珠尖锐的指甲用力戳进我脸上的伤口里:
“妹妹啊妹妹,太子哥哥都说要跟你成婚了,你就那么沉不住气,生怕自己嫁不出去,急得到皇上面前露脸?”
“你是不是还求着他为你们赐婚了?他还赏你什么好东西了?你现在很得意吧?!”
沈明珠气疯了。
毕竟我是侯府嫡女,配太子绰绰有余,皇帝不会反对。
高兴之下,再赏一道恩典,赐婚也不是不可能。
她以为自己原配正室的位置丢了,所以急着喊这帮皇子来为她出头。
“啧,瞧这小脸,都被浆糊弄脏了,姐姐我真心疼啊,各位皇子哥哥们,快帮阿昙洗洗脸吧。”
他们端来一桶腥臊难闻的液体,将我的头用力朝桶里摁,笑得猖狂:
“你敢惹明珠不开心,咱们就用新鲜热乎的马尿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仗着你总是仗着嫡出的身份,欺负明珠!”
多可笑啊。
父亲除了他的前程,对后宅之事不管不问。
沈明珠一个庶女,见了我从来不行礼,在我面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扬,我欺负她?
可他们从来不会想这些,更不会调查,反而觉得是我打压沈明珠太久,这才逼得兔子也开始咬人。
挣扎之间,水桶突然被人一脚踹翻。
顾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抓起我的手朝门外走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