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没有解释,只招呼戚山雨换人。
戚山雨让开了位置。
柳弈站到了椅子上。
他比戚山雨矮了足足九厘米,要想眼睛看到气窗,就只得很丢脸地扒着门板使劲地踮起脚。
折叠椅本来就不怎么牢固,柳弈动作一大,脚下的椅子就开始嘎吱乱响,一副摇摇欲坠随时要翻倒的样子。
戚山雨眼疾手快地替他扶住了椅子。
柳弈抬起电筒,照的却不是漆黑的室内,而是气窗的玻璃和窗棱。
那扇窗的年纪和这栋房子差不多一样大。它在南方潮湿的气候环境里待了好几十年,边框的红油漆脱落的脱落,褪色的褪色,朽旧出了参差的毛边,被一根老式的挂扣铁条支棱起来,看上去不怎么牢靠的样子。
窗框中间的玻璃怕是得有好几十年没人擦拭过,铺了厚到结块的暗灰色灰尘,内外都是磨砂效果,缝隙间还有破损的不成型的蜘蛛网,被灯光一照,颇有点废墟恐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