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我有个好友先前和别人打官司,从他那儿我知道警察破案一定会调查被告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账号……”
在警方的逼问下, 段晨交代了自己试图掩盖证据的思路。
因家有悍妻,段晨生怕妻子让他大舅子查他通话记录,平常与纪秀慧联系用的都是微信小号,不管是信息还是语音,从来都是发完就删除记录,就算手机旁落,也没有人能从他的微信里找出谁是他的小情儿。
但问题是段副院长自己谨慎,却无法用同样的标准要求纪秀慧。
因此他拿到纪秀慧的手机后,先给她的班长请了假,然后清理了女孩的微信记录,最后甚至还用锤子将手机敲成了一块废铁,手段那叫一个“永绝后患”。
“……我当时就想,就算警察后来想恢复微信的对话记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保不准企鹅的服务器也没保存呢!”
这就是段晨从他好友的官司里学到的知识――一旦终端里的聊天记录被删除掉,警方无法通过技术从终端里恢复的时候,只能拿着协查文件去找企鹅公司,但企鹅公司的服务器也是有容量限制的,一段时间之前的记录很可能就已经被清理掉,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以为只要拿走她的手机……你们就查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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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星期三。
下午两点二十五分。
柳弈来到市局,直接坐电梯上了专案组所在的楼层。
沈遵正在应付“上面”关于案情调查的问询,暂时腾不出空来,柳弈也不去打搅他,而是熟门熟路地找到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的戚山雨。
“小戚,你们要的嫌疑人兼被害人的身份在这里了。”
柳弈将几张装订好的A4纸搁到了戚山雨面前。
他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如此劲爆的消息一出,有一个算一个,办公室所有人全都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那灰衣服的死者名叫卫进,很年轻,才二十四岁。”
柳弈指了指照片上的男青年,“他祖籍陇原,这两年应该在鑫海务工,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人在哪里、在做什么这些细节就需要你们自己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