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保安小哥今天已经向不同的人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了,他本来就是嘴皮子利索的,一套词儿又反复练习了若干遍,是当真张口就来,语气语速都像极了说书的调调。
“这星期我负责值后门的早班,每天七点半到岗,和同事老陈交班,就一直跟平常一样早上在这间门卫室值守。九点刚过吧,那姑娘跑来跟我说旧校舍的门开了,我还以为听错了呢,不过俺寻思着接到报告不能不去看一眼啊,就和她一起去瞧瞧了……”
巴拉巴拉一通下来,柳弈听懂了。
小哥被那位物理系的大四女生叫到了案发现场,确认内侧的木门确实开着之后,就伸手拉了拉铁闸门。
结果铁闸门居然也没锁,轻轻松松地就让他给打开了。
“请稍等。”
柳弈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保安小哥的讲述,“你确定自己很轻松地就拉开了铁闸门吗?”
小哥点头。
“门就是虚掩着的,都没扣进锁眼里,我一拉就开了!”
他回答得很肯定,同时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下意识地比了个拉门的姿势。
柳弈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套上,停了三秒钟,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