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霄点头同意：“那就走小路吧。”

其他玩家早已先行一步。

这条小路并没有王霄霄想象中那么曲折，大路上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山坡，这条小路却平坦得很，它虽比大路窄一点，但两个人并肩走完全没问题。

王霄霄心中有许多疑问，想好好问问顾星佑，再次见面时，许多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顾星佑一直在观察王霄霄，知道她心里一定在纠结，于是，他主动打破沉默，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好人，我很坏。”

王霄霄一愣，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她回想了几秒，才记起自己在花轿前曾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顾星佑将原意反了过来。

她曾说自己不是坏人，而他却说自己不是好人。

走在他们身后的郭云山，目光紧紧盯着顾星佑，低声说道：“你也知道，你不是好人。”

这句话让他感到熟悉，仔细一想，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的应该是：“你倒是心里有数！”

这句话是在《欢乐迷雾谷》副本时，他困在迷狼窝，王霄霄前来搭救，未想因迷狼的凶猛攻击陷入危险。

进退两难之际，顾星佑出现了，冷冷地抛出了这七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如今再次听到类似的话，他依然感到刺痛，他不禁回想起顾星佑当时出手破局时的姿态，强大又从容，随手一击便展现出了他难以企及的实力。

郭云山的目光落在他们并肩而行的距离上，“那么近。”

他又想到自己曾质问顾星佑是否单恋王霄霄，顾星佑坦然承认自己是痴心妄想。

郭云山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低头沉思，脑海中浮现出顾星佑的脸，还有身材和实力，再对比自己，发现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不上顾星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罕见的自卑感，低声喃喃自语：“王霄霄会注意到他吗？”

“她一定会注意到他的！”

比常人出众的人，总是更加耀眼，一旦被注意到，慢慢地就会在意。

郭云山抬起头，再次看向王霄霄与顾星佑并肩而行的背影，想着自己从未与王霄霄的肩靠得这么近。

不管是熟悉的人还是不熟悉的人，都不会靠得这么近，身体之间没有距离感，说明心里已经接受了那个人，默许了这种亲近的存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郭云山在这条山路上深深感受到，王霄霄和顾星佑就像这山路一样，平坦而自然，虽然山路窄了些，但只能容下他们两个人并肩而行，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